“這石頭上的紋案你認識?”晨曦望著站在巨石塊前細細撫摩著石塊上紋案的瀛鑰,“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鬼洞吧?在外麵等著,興許也有辦法能上去。”
瀛鑰卻沒說話,靜靜的看著那巨石塊發呆,良久,她吐出一句,“這裏麵似乎有什麼跟我淵源很深的東西……”
“別鬧了,看你都虛弱成這樣了,再怎麼說,性命要緊,還是先出去吧。”晨曦走過來扯著她往外拉。
“等等!”瀛鑰掙開晨曦的手,“聽聽,似乎有什麼東西關在裏麵了。”
晨曦走了過來,把耳朵湊上了石塊,隻聽得石塊那邊隱隱約約傳來哐啷哐啷的掙鳴聲,他點了點頭,“好像是鐵鏈的交鳴聲……竟然被關在這種鬼地方,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說,我們還是走罷。”
“你走罷,我要留下來,我感覺到裏麵的東西在呼喚我,它感覺到了我來了。”瀛鑰冷冷的說。
“你!你搞清楚點,這東西既然被關在這,肯定是對帝國有害無利的東西,所以才用強大的封印術封存住。你是雙月之後,當然也有可能和它有什麼莫大的關聯,雖然你剛才救了我,我也很感激你,不會把你使用靈術的事說出去,但我不會看著你做任何威脅到帝國的存在的事!”晨曦已然動了真怒,雙眼死死的看著瀛鑰,帶著無比的堅決。
“我沒打算做什麼威脅離火國的事,你多心了,我隻是忍不住想弄清楚自已的存在罷了。”瀛鑰突然神色變得黯然,“這7年來,我一直不知道自已從何而來,將往哪而去,我不知道自已應該做什麼,應該保護什麼,應該向往什麼,我不知道自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你試過這種感覺嗎?”瀛鑰突然望著晨曦,“孤零零的一個人活著,仿佛這世界上的一切都與自已沒關係,但偶爾我腦海裏又會出現零碎的記憶告訴我我背負著艱巨的使命,我一直逃避,一直在害怕,我並不想失去我現在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節奏,但是我總覺得我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似的,我迫切的想找回那東西,你知道嗎?”
晨曦看著眼前這個情緒激動麵色黯淡的女子,和以往一向冷冷冰冰仿佛對世界上任何事都毫不關心的瀛鑰判若兩人。他雖然還想阻止,但終究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好一陣,他低下了頭,“那隨你罷,不過,你也得小心點,裏麵說不定關著什麼很危險的東西……”
“我有分寸的。”瀛鑰也平靜了下來,自已竟然對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傾訴心事,自已也難以置信。她將靈氣貫通於全身經脈乃至雙手,便將雙手貼在了石塊上,嚐試著以靈力來強行解除封印,很快她發現她這麼做卻是徒勞無獲,於是便放下了雙手,苦思著如何解除去這石塊的封印。突然間石塊的另一頭傳來一陣刺耳的哀鳴,瀛鑰聽在耳裏,忽然一種驀然的熟悉湧上心頭,仿佛一架斷了弦的琴找到了重補的琴弦,重拾了以前的旋律。心裏無數莫名的傷感紛紛上湧,過去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又出現在她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