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明天一大早便出發,到時若水宮和鏡華城的協助人員會在校門口等候你們,由於事情得保持機密,我也不派任何武裝車行護送你們,介時我會將你們的目的地與目標都告訴朔寒,由他全權負責你們這次行動,總之,辦好了事情,於已於國,都是一件好事,我也會賞賜給你們每個人想要的東西。”女王吩咐完畢後,便喚退了瀛鑰四人,卻將朔寒留了下來。
兩人沉默良久,朔寒忍不住開了口,“那三色堇齋人才濟濟,帝國多年圍剿尚且無法將其完全消滅,你就派我們這幾個人去,能奪得回玉璽?況且那傳說中的那三色堇齋總壇花落空幻地根本沒有人知道它的所在,我們又從何下手?”
嵐砂笑了笑,用左手撐起下巴,懶洋洋的說,“你以為我真的奈何不了區區一個三色堇齋麼?我之所以留著它的存在,隻是為了把它留給你而已……”
女王頓了一頓,又說,“花落空幻地的具體位置,我早就打探好了,這是一張地圖,上麵有花落空幻地的入口和裏麵的具體建築位置……”她將一張羊皮紙卷遞給朔寒,“你在我身邊呆了七年了,我膝下無子無女,心裏早將你當成了我的兒子一般看待……”
朔寒冷冷一笑,“兒子?棋子吧?”
嵐砂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裏,怨我,恨我。我滅去了你的家國,毀掉了你的生活,讓你們兄妹相離,不得相認……這一切,確是很過分罷?”
女王突然黯然的低下了頭,再也沒了往日的高傲與冷豔,“曾經有這麼一個男人,兩姐妹都愛上了他,妹妹和姐姐感情很好,可是,對於熱戀中的女人而言,所有其他的感情都會被拋在感情之下,親情開始淡漠,相互開始嫉妒,再也沒了往日之間的親密無間,兩小無猜。”
“那個男人,在最後選擇了姐姐,妹妹沒有怪他們,當他想愛一個人的時候,他可以愛。如果不想愛,他就可以不愛。愛情就是如此簡單,沒什麼怨言,可是,當他選擇了姐姐之後,卻又在愛情與使命之間徘徊不定,去向不明……”嵐砂突然又把頭抬了起來,眼睛裏充滿了仇恨與怨氣。
“像承諾,誓言這種東西,對於女人而言,是可以因此而改變自已的所有一切的,比之生命,前程更為奢侈而重視,如果那男人不能實現,倒不如選擇沉默,可他偏偏在他無法實施自已諾言的前提下欺騙了姐姐,最後害的姐姐為情喪命……所以,那個男人……絕對……絕對不可原諒!”女王狠狠的咬牙痛斥著,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鼓現出來,輪廓分明,恐怖異常。
朔寒看著女王那張曲扭獰猙的臉,卻是幽幽的一聲歎息,“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得到與失去之間,傷害與被傷害之間不停徘徊,可走到生命的盡頭時,每個人的所有思想都會消失,肉體也會泯滅,一切的欲望與占有都會隨之歸附黃泉,所以,沒有誰是得到者,也不存在著哪個誰是傷害者,誰也怨不得誰,可我們偏偏就沉淪在長久如此的彼此傷害與失去之間不得自拔,到了最後,所有的得到與結局都已經不再重要,既然已經陷入了這麼輪回,那麼,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一出悲劇。”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蘇摩將軍,我也沒有資格指責你什麼,我們都是悲劇裏麵的角色。所以,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可以任由你指喚我,命令我,不管怎樣的要求……可是,如果你要讓我所想保護的人受到一絲傷害的話……”朔寒把頭伸向窗外,看著瀛鑰在樓梯上離去的背影說,“我會像你一樣破壞掉你的一切,你應該知道仇恨的力量,而我的仇恨,也不會低於你當年……”
女王看著朔寒眼神裏的堅決,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忙笑著扯開話題,“我可沒傷害你那寶貝妹妹的意思,總之,我先傳授給你點內力,屆時對付三色堇齋的人應該不成什麼大問題……你再得我三十年功力後,修為已然與七年前的日晷也隻是差之毫厘,當然,現在的日晷,我也摸不清他的實力了……明天若水宮與鏡華城的人會與你們彙合,他們也會全力協助你,你就放心的去辦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