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寒與何九醉聽到這聲音皆是臉色大變,瀛鑰也覺得這聲音十分的熟悉,猛然間想了起來,臉上卻帶著欣喜。
隻見從馬車窗口突然撲進來數根長長的絲帶猛的將何九醉的四肢纏住,那何九醉苦著臉,卻似乎不敢反抗,任由那四根長長的絲帶倏地將他帶出窗外,這時晨曦也把馬車停了下來,眾人跳下馬車一看,竟然是一名妖豔少女屹立半空中,手中係著四條長長的絲帶,綁著那何九醉吊在半空,那何九醉卻沒有作聲,隻是苦著個臉,那女子咯咯嬌笑著,不停的用腳揣著何九醉的屁股。
朔寒在旁邊看得是好氣又好笑,走向前去伸手攔住了那女子,“瘋女人,夠了罷?”那何九醉見朔寒竟然如此稱呼那女子,臉色又是一變,連忙喊著,“快去打他,去打他……”見解霓裳卻毫無反應,又帶著哀求的神色道,“我說,你別老是每次見麵就用這用特異的方式和我打招呼好不好……”
那女子赫然便是解霓裳,她卻將那綁著何九醉的絲帶扯得更緊了些,“我就偏偏不打他,怎麼著?”這時瀛鑰也拉著桂兒湊了上來,二人講起在若水宮得她相救一事,皆甚是感激。解霓裳也不說客套話,拖著那被五花大綁的何九醉便往馬車裏跳了進去。
眾人依次進了馬車,晨曦便繼續駕馬趕路,原來解霓裳便是若水宮派出前來協助朔寒一眾奪回玉璽的人選,隻見她媚笑依舊,笑顏如花,“這小王八蛋就喜歡裝模做樣故作放浪,跟你們說咯,當你受不了這種人的時候,最簡單而直接的方法就是拿個繩子把他綁起來,再把他的嘴巴賭住……”她‘唰’的一聲扯下手中絲帶的一角,嚴嚴實實的把那何九醉的嘴巴給封住,又笑著說,“看,這下他安靜了吧。”
那何九醉卻沒有進行任何掙紮反抗,便似遇到了天敵般的老實,一句話也沒說,乖乖的任由解霓裳處置。
朔寒等人看得是驚異又覺好笑,瀛鑰卻沒在留意那何九醉,問起解霓裳上次在若水宮後續的事,解霓裳便把自已如何解救出朔寒的經過說了一便,原來後麵那白翠雪自然也深惱解霓裳放了朔寒,無奈手頭苦無證據,加上嵐砂女王在翌日又特意下詔令若水宮不得插手日湄與朔寒的婚事,白翠雪也惟有不了了之。
日湄在旁聽解霓裳一番敘說後卻是心頭火氣,本來自已好好的計劃卻給這麼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給破壞了,她自是怒火暗生,可她也心知自已也鬥不過若水神使解霓裳,隻好將一腔怒火忍而不發了。
解霓裳突然走到朔寒麵前,猛的探下身子,用香唇點在朔寒左臉頰上親了一口,猝然間朔寒也沒來得及回避,又氣又怒的站起來瞪著解霓裳,“你這瘋女人……你幹什麼?”
解霓裳抿嘴一笑,嬌態媚然,“哎呦呦,小帥哥,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啊,想當初,人家拚著性命把你從三千大獄中救出來的時候,你還管我叫小親親,現在怎麼就變成瘋女人了勒?誒,人情冷暖,人心不古啊……”她若有其事的神情黯然起來,就仿佛一個被丈夫拋棄了的妻子般楚楚可憐,使得瀛鑰和日湄都不由得不相信她起來。
“平時假正經,暗地裏勾三搭四,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瀛鑰重重的哼了一聲。
日湄也心下甚怒,盡管她並不情願,但她被許配給朔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未婚夫在外麵勾引其它女人,她心裏也自然別扭,卻沒有說什麼,隻是狠狠的瞪了朔寒一眼便把頭扭往一邊。
朔寒也不反駁,冷冷的看著解霓裳,“你鬧夠了沒有?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再怎麼開玩笑也得有個度麼。“
桂兒也拉了拉解霓裳的衣袖,“解姐姐,你別拿朔寒開玩笑了,我相信他不會做那種事的……”
解霓裳卻打了個哈欠,唉著氣說,“你們還真沒點意思,好罷好罷,我不鬧便是……”她在馬車裏的靠椅上坐下,手中絲帶一蕩,倏地將那綁著的何九醉鬆將開來,那何九醉如臨大赦,再也不敢造次,隻是乖乖的找了一處離解霓裳最遠的角落靜靜的坐下。
桂兒在旁邊看得何九醉老老實實的樣子心裏暗暗好笑,忍不住向解霓裳問道,“霓裳姐,他怎麼那麼怕你啊?”
解霓裳卻努起了嘴,“你是我的情敵,我不理你……”
眾人一陣愕然,桂兒更是不解,“情敵……這話從何說起啊?”
解霓裳煞是認真的看了看朔寒,“本來,他管我叫小親親,現在你在這裏,他就管我叫瘋女人了……我可以不吃飯,但我卻不能不吃醋!所以,我生你氣了!”
桂兒又好氣又好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旁邊的日湄卻忍不住了,“喂,你這女人怎麼如此不知廉恥?”
解霓裳卻看都不看她,右手懶洋洋的揮了揮,隻聽得呼的一聲風響,她咯咯嬌笑著說,“哎呀呀,這裏有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鬆了褲腰帶呢……”
日湄倏地發覺到係在自已長裙上的腰間絲帶已經開始掉落,她驚呼著用手抓起提上,大怒著站起來,“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