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寒在旁看得皺起了眉頭,冷冷的喝道,“你們有完沒完了,解霓裳,你又開始發瘋了是不?”
解霓裳卻隻是一如既往的媚笑,此時日湄旁邊的何九醉卻拉住了她,“你還是別跟這婆娘鬥罷,我認識了她三年,早被她戲弄的不成人樣了,你看,我現在每次看到她基本上都老老實實的了……”
日湄心裏雖然甚是不服,也明白自已對她是無可奈何,哼了一聲便坐了下來,朔寒卻站了起來,從懷裏拿出一張羊皮卷軸,“這是三色堇齋總部花落空幻地外部與內部具體位置的地圖,我已經令人描繪了三份副本。我剛才認真想過,首先,我們人數有7個,一起行動的話,途中倘若遇到三色堇齋眾,不免會被猜疑而泄露行蹤。其次,人多而事雜……”說到這,朔寒便看了解霓裳一眼,“而且還有些人瘋瘋癲癲的盡惹矛盾,實在不適合集體行動,我想,還是分成三組分頭行事的好。”
他從懷裏取出七根長度不一的竹簽用手握住,“我們便以抽簽決定,屆時竹簽長度一樣的為一組,三組人員在5天後務必趕到原銀桂國的銀桂城花落空幻地入口集合,至於入口位置在地圖上有標記,大家切記,隻以5天為期,時間一過,先到的也不會再等候。”
眾人點了點頭,一一抽了根竹簽,得出的結果是瀛鑰與晨曦一組,桂兒,日湄與何九醉一組,而朔寒卻是與解霓裳一組。
結果一出,瀛鑰立刻抗議了起來,她本來就甚煩晨曦的羅嗦,加上桂兒又和日湄一組,這可讓她如何放心得下?朔寒看到結果也皺起了眉頭,他自然也不想和解霓裳一隊,可他實在不想在這個小問題上浪費時間,便否決了瀛鑰重新抽簽的提議,桂兒自是想和朔寒一隊,可她實在也拉不下麵子,再加上她對那紫衣醉臥何九醉也甚感興趣,便攔住了抗議的瀛鑰,如此一來,眾人皆同意了隊伍的分法。
朔寒又給眾人分好三條路線,瀛鑰與晨曦從落日城南下,走大路至銀桂城,桂兒,日湄與何九醉跨落日峰而過,走山路往銀桂城。而朔寒與解霓裳走的最險,卻也是最為快速到達的一條,就是自落日懸崖南麵而下,直至銀桂城。
分好路線,約定了會麵時間,地點後,眾人便按分好的隊伍出發。
瀛鑰,晨曦組。
“誒,你說,咱倆是不是蠻有緣分的。”晨曦和瀛鑰一後一前的走在落日城官道上,興衝衝的對著瀛鑰喊。
“緣份?份倒是份,不過我看你像牛糞!”瀛鑰不耐煩的回著。
“牛糞?貌似你曾經還是這陀牛糞的未婚妻耶……”晨曦笑嘻嘻的貧著。
“你敢感提上次幫你相親的事……”瀛鑰倏地拔出腰間的莫離劍回頭指著晨曦,“我就讓你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
晨曦臉色也慌了,忙停下了步伐來,嘀咕著,“不就是開個玩笑嘛,真是個母夜叉……”
於是一路無話。
兩人一路前行,一柱香的功夫便走到了落日城中。城中繁華依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晨曦盡管出身軍旅世家,但畢竟是少年心性,免不得貪玩好動,鬧市之中穿來插去,徘徊在無數攤子之間,瀛鑰卻不喜他如此浪費時間,盡管多次阻罵,卻毫無效果。
突然間人群騷動了起來,聽得有人在前麵喊,“陳家小姐丟繡球咯!”猛的人群一陣轟然,無數的民眾爭先恐後的向前方湧去,晨曦卻不明白這丟繡球的意思所在,便以為是什麼好玩的東西,拉著瀛鑰便隨著人群跑。
人群湧動了好一陣,突然停了下來,晨曦與瀛鑰往前麵看去,隻見街市中竟然用木頭搭起了一個偌大的高台,上麵站著十數名商賈人家,中間一名綢衣少女以絲巾蒙麵,手中捧著一個五顏六色的彩球。
“這是什麼遊戲?”晨曦好奇的問著瀛鑰。
瀛鑰自有記憶起便一直呆在將軍府中,此後又進了迦樓羅學院,哪曉得這是民間招親的方式,皺了皺眉頭,遲疑的說,“大概是大家一起搶那個球罷?搶到了估計有什麼禮品之類的,我們還是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走吧。”
“誒,先玩玩嘛!”晨曦來了興致,硬是拖住了瀛鑰。
隻見高台下人群又是一陣騷動,無數人拉衣扯袖,興致昂昂,前麵眾人更是高聲齊喊,“丟到這來,丟到這來……”
晨曦也被眾人所影響,興致勃勃的揮舞著胳膊,“來,丟到我這來,丟到我這來。”
他自幼習武,此時在民眾中運起內力高喊一聲,已經是音壓群民,赫然傳入了那高台上的蒙麵少女耳裏,那蒙麵少女朝晨曦的方向看來,似乎是笑了笑。
瀛鑰心頭忽然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拉著晨曦,“走罷,這似乎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別生出什麼亂子來。”
晨曦卻已經上了勁頭,哪還聽得進瀛鑰的話。而人群也越來越擁擠,早已經把他二人死死的圍在了中間,再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