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這樣啊,王妃了不起啊,我們排隊都排了幾個時辰了。”一個小姐摸樣的女子發著牢騷。
“就是啊,王妃要試也得排隊。”外麵的人七嘴八舌。
安曉蘇抬頭看見一張妖媚的臉,鳳眼濃眉,高挺的鼻子,粉色單薄的唇,尖尖的下巴,頭發束著帶著金色的發冠,個子很高,風度翩翩,那邪魅地一笑似乎要勾走人的魂魄。偶滴個神啊,這個男子美得也太過分了,長這麼大看到的美男子數都數不清了,可是與他相比頓時失色啊。劉側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男子,完全被迷住了。
“王妃娘娘,這位是珠光寶氣的老板,淩白玉淩老板。”掌櫃介紹道。
“拿手鐲來。”淩白玉邊吩咐掌櫃邊打量著安曉蘇。麵前女子的身形不似四年前那麼臃腫肥胖,那藍色襦裙襯得皮膚更加雪白,蒙著麵紗看不見臉,但那清澈水靈的眼睛已足夠迷倒眾生。四年前她來雪昭國做客,當時她是那樣的任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當年她不聽任何人的阻攔拚命地將手鐲往手上套,最後始終沒帶的上,轉身離開之際還將玉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那玉鐲卻毫發無損,她更加惱羞成怒,不但辱罵雪昭國皇上皇後,還命人燒毀了放玉鐲的阮思庫,最後她氣憤地離開了雪昭國,回西夏後對她的父皇謊稱雪昭國對她不敬,害的雪昭國差點亡國。當年的一幕幕,淩白玉滿眼的仇恨、鄙視、厭惡。
“不用了,本王妃對那鐲子沒興趣,掌櫃幫我把這些包起來,我全要了。”安曉蘇淡淡地說。
“那怎麼可以,這以後要是傳出珠光寶氣對王妃你大不敬的話,我這小店以後也開不下去了。”淩白玉帶著羞辱的心走進安曉蘇。四年前你帶不上,你可以惱羞成怒因為你是成陽公主,四年後你依然會帶不上,我倒要看看傳言中那會琴會歌會舞會詞的恭親王王妃帶不上這玉鐲是何等的羞愧,又將如何的惱羞成怒。即便你認出了這隻手鐲,我也不會這樣放過你,我就是要看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讓天下萬民指責你,讓你被天下人恥笑,已報你羞辱我父皇母皇之仇,這時淩白玉已經拿起一隻翠綠的手鐲。
淩白玉抓起安曉蘇的手,在那肌膚相碰瞬間,淩白玉的心跳加快了,呼吸變得緊促,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會這樣。在他猶豫的時候,手鐲竟然順著手指滑進了手腕。
空氣瞬間凝固了,安曉蘇還在看著盯著那張妖豔的臉,劃入手腕的冰涼慢慢溫熱。淩白玉受了打擊,握著安曉蘇的手遲遲沒有放開。劉側妃、惠側妃、各位夫人全都看著安曉蘇,宛竹、宛菊驚訝地站在門口向裏麵望去。門外的人群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嘈雜起來。
“看,那個王妃戴上了。”
“是啊,是啊,幾個月來多少人懷著希望而來,卻又失望地從這走出去啊,這王妃一來就帶進去了。”
“走吧走吧,人家王妃都戴上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都是她插隊,不然帶上玉鐲的是我呢。”一個小姐不服氣的嘟著嘴。
“人家掌櫃不是說了,能戴上玉鐲的世間隻有一人,不要不服氣了,走吧。”
門口的人漸漸散去。
淩白玉滿臉的不甘心,可那已經是事實。
“掌櫃,按規矩辦事,把珠光寶氣的所有契約給王妃娘娘,把一萬兩黃金送進恭親王王府,從現在起珠光寶氣的一切都是王妃的了,我先行告辭了。”淩白玉看了看坐在貴賓椅上的安曉蘇,安曉蘇這時正拚命的想脫下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