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見狀,轉身對著柳賴念了幾句,柳賴便痛苦地衝到了柴寒的麵前,還沒等柳賴靠近,就出現一道紅光,那道紅光劃過院子,照在了柳賴的身上,柳賴慘叫幾聲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我們詫異地看著消失在院子裏的柳賴,再看向柴寒,此時的柴寒麵目猙獰,卻停止不動,眼睛雖盯著我們,雙手卻已經癱軟地放在了地上。老頭緩緩地走上前,用手裏的傘碰了碰柴寒,柴寒看起來很是痛苦,像似在受著極大的痛苦。
柳誌峰過來扶我,帶著我要回屋子,然而還沒有等我回到屋子裏,慕陽就出來了。他緩緩地走到柴寒的麵前,手靠在血色墓碑上,閉上眼睛,許久之後,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睜開眼,伸手摸了摸柴寒的手,柴寒的手便一下子舉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院裏劃出一道刺耳的響聲。
“不好!”老頭大叫一聲,我便看到柴寒出現在我的麵前,慘白的指骨一把掐住了我的喉骨,痛得我眼淚直流,柳誌峰見狀立馬過來幫忙,然而無論怎麼幫,那五根指骨都牽牽地掐在我的喉骨上,我能感覺到喉嚨口傳來的刺痛感,與時同時,我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一道烈火向我射了過來,落在了柴寒的指骨之上,隻聽一聲慘叫,柴寒退到了慕陽的身邊,掐的手骨也消失殆盡。我得救之後,彎腰大口大口的吸氣,直到自己無事為止。
抬頭看去,原來是那個老道,他一派道骨仙風的姿態站在院子的門口,手中的拂塵輕靠在他的肩前,一手道指指著慕陽,幽幽地念道:“拿圖者,迷心竅,歸圖者,回正道。”慕陽邪笑一聲,鳳眸掃過老道,露出一抹陰邪之氣。
他緩緩地轉身,從懷裏拿出《三十二死屍圖》打開貼在那個血色墓碑上,那個血色墓碑上的血紋立馬流動起來,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與此同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聲又一聲地慘叫,有我熟悉的,不熟悉的,叫得我頭痛欲裂。
我雙手捧住了頭,腦子一陣一陣地抽搐著,眼前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畫麵,裏麵有後山的樹林,有那個老婆婆,有那些屍洞裏屍體,有村子裏死去的人的影響,還有很多很多,多得讓我無法吸收。我瘋狂的拍找著自己的腦袋,漸漸地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血色。
在那片血色裏,我看到了一個女人,那是之前在夢裏出現過很多次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她對著我招手,呼喚著我,讓我跟她走。我搖頭,不要跟她走,可是我的卻控製不住的腿,怎麼會這樣,不要去,不要去。
“璿兒,璿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柳誌峰不停地呼喚著我,可我卻怎麼也回應不了他,我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和身體分離,那種被剝離的痛苦,讓我很想死去。
“沒用的,她本就是從《三十二死屍圖》裏逃出來的,現在它正在喚她回去,你們阻止不了的,這個圖上已經有三十一個紅點了,就差她了,我很快就要成功了。哈哈哈哈。”慕陽瘋狂的笑著,嗜血地看著我痛苦的樣子。
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我死死地捂著頭,艱難地問出我心中的猜想,“村子,村子裏的人,的人都是,都是你弄死的?”慕陽哈哈地笑著,告訴我,這兩個月來,村子裏人的死都是他搞得鬼,為的就是點亮這個圖,隻要這個圖活了,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不敢相信,我的頭越來越痛了。眼前越來越模糊,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隱隱之間,我似聽到了老道說:“孽緣啊,老道今助爾等行善道,斷孽根……”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柳誌峰一直守著我,見我醒來很是高興,而我卻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劉毅死了,村子裏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而村長他們也不再見我,我心裏很苦。
那天,老道再一次救了我,並把《三十二死屍圖》收走了,而慕陽因有一魂在圖中被老道帶走了,至於那個血色墓碑,隻不過是幻覺,隨著那圖被收之後它也消失了。
從此再也不會有人用《三十二死屍圖》害人了,老頭也在那天被老道給帶走了。這一切本應該高興的,可我的心去隨著劉毅的死,而沉寂了。柳誌峰見我這樣很難過,但沒有放棄我,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守護著我,直到有一天我從劉毅的死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