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對杜文薑的推理爭執不下的時候,波洛警員那邊傳來了消息:“沃森警長,你們趕快來一下,我實在抵擋不住了。”“出了什麼事?”沃森警長對著電話不耐煩地嚷道。“被扣留的那些‘自然之友’會員中有一位重量級人物,現在這人正鬧著要出去呢。”波洛警員含混地回答道,“您趕快過來吧,我這邊真的不行了……”話音未落,電話已經被掐斷了。“嘟嘟”的忙音仿佛向人揭示了波洛警員正焦頭爛額地被一群人包圍的情景。“重量級人物,會是誰啊?”羅半夏好奇地問道。夏洛克探員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那是誰——倫敦政壇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極端女權主義的領軍人物瓊斯議員。”
這位傳說中的女權議員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方式頗為戲劇化。當沃森警長帶著一幹人等趕到看守所的時候,隻見一間開著門的囚室裏麵,有一個腰圓膀粗的大漢正用胳膊勒住波洛警員的脖子,並用牙齒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啊——”波洛警員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好像一頭被狼咬斷了喉嚨的小羊羔。“住手!”沃森警長立即拔出手槍,對準大漢。
但是,當大漢將臉孔轉過來的時候,他們卻大吃一驚——這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竟然是一名女子,雖然長得並不標致,但臉和嘴唇上塗滿了腮紅和口紅。
“瓊斯議員,你在做什麼?襲警嗎?”夏洛克帶著諷刺的口吻喊道。叫作瓊斯的女子微微勾起嘴角,用跟她相貌相符的粗獷聲線回答道:“夏洛克,你個老滑頭,還不來幫我解決一下這小子。”“你有什麼訴求?”夏洛克不露聲色地靠近。
瓊斯議員不由得勒緊了波洛的脖子,喊道:“少廢話。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裏,我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法案表決會議,你們不能攔著我。”
“瓊斯女士,你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請到這裏來。”夏洛克不緊不慢地說道,“怎麼樣,我們來聊一聊?在那之前,請你先把我那可憐的小助手放了吧,他的脖子快被你折斷了。”
瓊斯議員靜靜地看了夏洛克一會兒,終於鬆開了箍著波洛脖子的手臂,聳了聳肩說:“夏洛克,我希望你那該死的審訊能快點兒。耽誤了我的重要會議,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把瓊斯帶到了看守所的偵訊室,沃森警長劈頭蓋臉地問道:“瓊斯女士,你向來都以強權形象示人,為什麼會去參加科魯茲教授主持的催眠課呢?難道因為你平時訓人太多,心靈也受到了創傷?”
瓊斯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說:“我才不是去參加催眠課。難道你沒有聽過我的電視演講嗎?我最反對那些心理治療師利用種種沽名釣譽的理論讓女性接受自己從屬的地位、接受男性對情感的剝奪。我去科魯茲那裏,就是為了揭露這種讓女性變得軟弱的心理治療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