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容小姐,請你解釋一下關於整容的傳聞,那位自稱是陳芷容的農婦究竟跟你是什麼關係?”“Momalady,請你正麵回答,你是不是通過整容竊取了陳芷容小姐的身份?”“那位農婦說,她可以跟你當麵對質,請問你為何遲遲沒有回應?”簡三郎家的門口如菜市場一般地聚集了無數國內外的小報記者,聚光燈像窺探人隱私的法器在門口林立著。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裙的女明星陳芷容,麵無表情地從豪華房車裏鑽出來,在保鏢的護衛下趾高氣揚地走過所有的相機鏡頭。
記者們還在拚了老命地發出提問,雖然明知道得到回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秉持著“兔子急了會咬人”的信念,他們寄希望於通過犀利的提問來激發當事人憤怒反駁的情緒。
果然,如預料中一般,陳芷容在走入簡家門口的時候,惱怒地轉過了身,摘下墨鏡嚷道:“你們有完沒完?那種一看就是嘩眾取寵的假新聞,也值得你們追到這裏來?我警告你們,今天是我幹爹的生日,誰讓我不好過,我明天一定讓他不好過。”
放下狠話之後,陳芷容重新戴上墨鏡,恢複了冰山美人的表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踏入了她幹爹的宅邸。身後的一眾記者仿佛餓極的狼嗅到了一絲肉味,紛紛低下頭快速地編寫著新聞標題“Momalady在簡府門口發飆”……
不錯,陳芷容口中的幹爹正是簡三郎的親爹——兼具黑白兩道背景的金融大鱷簡忠虎。雖然表麵上是一派祥和、其樂融融的幹爹和幹女兒關係,但圈內人士都明白,陳芷容不過是簡忠虎沒名沒分的二房罷了。由於正房太太範茹霞長年獨居在加拿大,因此這個小明星得以像女主人一般地出入簡家。
羅半夏的目光久久地盯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試圖通過肉眼觀察來確認她那身美麗皮囊下所包裹的靈魂的真偽。但是,這樣的努力顯然是徒勞的。身邊的簡三郎一臉春風地看著她,笑道:“喂,美女警官,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搏命?還以為你來找我約會,沒想到竟是來盯梢的。”
“要怨就怨你老爹,誰讓他生活不檢點,給你找了這麼個小媽。 ”
羅半夏言辭犀利地回敬他道。
“你以為我願意啊?這女人花頭多得很,在老頭子麵前一副乖巧模樣,私底下卻跟多少男藝人眉來眼去的。”簡三郎語氣平淡地說著仿佛跟自己無關的事情,“老頭子最近還發現,她虧空了一大筆錢……”
羅半夏像聽天書般聽著這些富豪的快意生活,有口無心地問道:“那你老爹為什麼不甩了她?”
簡三郎吊兒郎當的眼神像一陣熱乎乎的春風掃來,笑道:“那你為什麼不甩了茂威汀?”說著,還將下巴朝對麵一臉陰沉的男人抬了抬。“什麼跟什麼啊?”羅半夏頓時惱了,像被踩到尾巴的狐狸似的跳了起來,“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她故意把話說得特別大聲,仿佛想向全世界宣誓自己跟敵人劃清界限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