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覺從腰間掏出了彈簧刀,在手裏輕輕一甩,刀刃彈了出來,在幽暗的夜色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王梓覺割斷了反綁著艾西雙手的繩子,雙手剛重獲自己,艾西就揚起手朝王梓覺的臉揮去。王梓覺眼疾手快地握住了艾西的手腕,嘲諷似的輕笑:“垂死掙紮。”

艾西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

王梓覺扯著艾西的頭發迫使她站了起來,然後拖著她走到前麵他坐過的鋼管椅上,他把艾西按在鋼管椅上,然後對旁邊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抓住她。”

那兩個手下立刻走到艾西兩側,伸出手按著艾西的肩膀,牢牢地把她固定在椅子上。

艾西驟然緊張起來,用力掙紮著,可是禁錮住她的力氣好大,她根本無法掙脫開,掙紮了一陣,她已經氣喘籲籲,白皙光滑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王梓覺!你想幹什麼!”千瑾掙紮著爬向艾西,卻被人踩住,疼得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一點點被折磨,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呢?我猜猜,是心痛?彷徨?或者……是無助呢?”王梓覺抓起艾西的一隻手,看著千瑾的臉色驟然蒼白。他捏起艾西的中指,然後用力逆方向往後掰。

“啊--”骨頭斷裂的聲音很快被艾西的慘叫聲覆蓋。

“艾西!”心髒像是被猛烈地捶了一拳似的,疼得快要窒息。

怎麼可以傷害艾西的手!她是畫畫的,手跟她的生命一樣重要。要是不能再畫畫艾西一定會比死海難過的。

千瑾掙紮著,顧不得渾身的傷痛。

王梓覺放開艾西的中指,那根中指耷拉著,不正常的扭曲著。艾西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奄奄一息地坐在鋼管椅上。

“不要傷害她!我求求你……你要我怎麼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隨你高興……隻是求求你不要傷害艾西……”千瑾望著奄奄一息的艾西,心像被鞭子抽打般,疼痛一陣勝過一陣。剛才就算怎麼被毒打折磨,他都沒有一句求饒,也沒有叫一聲,而現在他根本不顧的一切,尊嚴和驕傲遠遠地拋到一邊。他淚流滿麵,根本不在意別人看到他哭泣。

王梓覺非常滿意看到千瑾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總是那麼的冷靜,高高在上,仿佛可以掌握一切。

哈哈哈!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他!

他又捏起艾西的十指,然後用力往後一掰,“啊--”已經渾身無力的艾西,就像是拚盡了最後力氣掙紮的蝴蝶,淒厲地慘叫著。

“不!王梓覺--你這個畜生!畜生!”千瑾簡直就要瘋了,破口大罵著,卻隻是引來王梓覺一陣狂笑。

他抓著艾西的手腕,居高臨下地望著趴在地上不停掙紮的千瑾,仿佛在宣告著他的勝利似的。

“……千瑾。”艾西有氣無力地望著瘋狂掙紮著的千瑾,雙眼瞳孔而茫然,仿佛所有希望都被剝奪一樣,隻剩下漆黑一片。

“艾西!艾西!”千瑾大聲呼喚著艾西,他好害怕好害怕,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她似的。

“聽說你心愛的女人還是畫畫的,好像還在法國得過獎是吧?”王梓覺突然冷笑著瞥向千瑾,嘴角邪惡的笑容似乎是在醞釀一個可怕的陰謀,千瑾渾身一震,血液凝固住似的,從頭冷到腳。“如果挑斷她的手筋,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再畫畫會怎麼樣呢?”王梓覺惡毒地笑著,鋒利的刀刃移向艾西的手腕。

“你敢!我會殺了你!絕對會殺了你--讓你生不如死!”千瑾厲聲警告,雙眼通紅,像一頭發狂的狼,恨不得撲上去把王梓覺撕個粉碎。

王梓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非常欣賞千瑾的眼神:“我有什麼不敢?你知道,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