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很依賴你啊。”季彥開口。
我挑挑眉毛：“是啊，我是多功能李瞳，集廚師、管家、跑腿助理、看電影逛馬路陪客、朋友於一身。”
“漏了一個功能。”
“哈？”
“未來嫂子。”
“……”
“好吧好吧好吧，我是開玩笑的。真是的！難得我這麼說，你都不肯配合地笑一笑。別說我沒男主角自覺，你又哪裏有女主角的自覺了？”
正說著，車子拐彎開進小區。
“在便利店停下，沒有女主角自覺的跑腿助理要去買雲珈大小姐的夜宵。”
“你先別走，我有些話要說。”季彥停下車子，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其實雲珈她……這麼說吧，我從來沒有見雲珈有過這麼親近的朋友。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很神奇。”
“沒什麼神奇的，我隻是怎麼想，然後就怎麼做而已，與人無害，也不會助紂為虐。等等等等！季彥你不是為了為溺愛長達二十二年表妹，所以要以身為誘，找一位保姆吧。”
季彥想了想：“嘛，這麼說也可以。別瞪我……再瞪你眼睛也隻有……咳咳，我還是言歸正傳。”
“洗——耳——恭——聽！”
“從平安夜雲珈喝醉以後，我非常擔心她。”
“呃，心情不好，稍微喝了一些也沒有什麼……”
“不，雲珈她不一樣！其實她……”
季彥的手機響了。“你等下走，李瞳，我接個電話。”他說著翻開手機蓋板，看了看名字，接了起來，“Nick？”
“季彥，仔細聽我說……”
話筒中，傳來何子煬的聲音。雖然不知道他說什麼，我還是鬆了一口氣——忘記除夕那天電話裏突然出現的女聲並不容易。
“知道了。”季彥掛了電話，微微皺起眉毛，“李瞳，我和你一起上樓去。”
“怎麼了？”
“去看看雲珈。何子煬說，酒保剛才告訴他，雲珈晚上去過他名下的酒吧，喝了不少，但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季彥說著，迅速倒好車，拔出鑰匙，按了鎖，直衝公寓樓門口，神色凝重。
我追在他身後，氣喘籲籲進了電梯：“等等季彥！她已經是大人了，你保……”
“不，對那個丫頭，永遠都不會保護過度！她旁邊還有外國客人陪著，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何子煬那裏一向有很多認識的人，那些人都會看，一般來說，她不會……我很擔心，李瞳，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季彥說著，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是暖的，指尖一片冰冷。
“……沒事的，不會有事。”
“嗯。”他隻是象征性地回答，心不在焉。
我微微仰起頭，看著季彥一點點咬緊牙關，手上的力道一分分加重。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握得很緊，毫不自知。
到了二十二樓，電梯門開了。
拐了彎，立刻就是雲珈的公寓。
房門大開，雲珈沿著牆腳，跪在地上，深褐色的長發宣泄似地披散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