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汐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晌午了。
濃濃的睡意阻擋著冷汐月意識的清醒。就在她快要再次睡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還沒有說清楚,冷汐月此刻正在床上躺著。她怎麼會在這裏,這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張床上正躺著另一個男人。
冷汐月的睡意全無,眼睛不可思議的張大,忘了尖叫。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最終失聲叫了出來,她連忙捂上自己的嘴,她的心砰砰的跳著,不任何時候都要快。
男子似乎很疲倦。從在九天伏魔陣裏可以看出來,他的武功並不低。可是他竟然對於冷汐月的叫聲,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冷汐月顧不上這些,忙檢查自己的衣物。衣物完好無損,那床上的男子也是一樣。她雖生在現代,可是並不是不講名譽廉恥的。見自己衣物完整,才戰戰兢兢的去看床上的男子。
她伸出抖的厲害的手,小心的推著男子道:“易……易公子,你……你還好吧,快醒醒。易公子,易公子?”
易雲哲疲憊的揉了揉雙眼,看了看她,有氣無力的看著她,問道:“原來是汐月姑娘。你還好吧,應該沒事了吧?”
他的一番好心的問候,被冷汐月誤認為是,心懷鬼胎,不懷好意,甚至是假仁假義。可是遇上這種事,就算是脾氣再好的女子都會發火的。
她冷著一張臉問道:“你說呢?你難道就不想解釋點什麼?若是等我發起脾氣來,你再解釋,可就晚了。”
易雲哲繞繞頭,有些不知所措,“難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成?”
冷汐月以為他在裝糊塗,頓時怒火中燒,猛地向床板砸了一拳,怒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你裝糊塗是吧,你就讓我來問你。你說,我們怎麼會睡在一張床上?你說呀!”
“啊!”易雲哲這才明白過來。就算是江湖兒女,對這些東西都是很在意的。看汐月的一身女裝也能看出來她不是一般的富家千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都會遭人議論,更別說是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姑娘家的不管名譽在哪個時代,可是至關重要的。
他近乎窘迫的解釋道:“姑娘別誤會呀,在下可是清白的,在下什麼都沒做的。自從儀光陣姑娘昏睡之後,因為某些原因,一直是由在下抱著姑娘前行的。後來遇上了水幕結界,我們幾人無論施法都過不去。後來在下發現姑娘全身滾燙似火,建議大家離開,於是我們便撤了出來。在下怕姑娘有什麼事,便邊走便幫姑娘灌輸內力。不知道姑娘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
後來我們來到這鳳凰客棧住了下來,在下本來住在姑娘隔壁的房間的,但是在下考慮到姑娘的情況,於是讓靈顏姑娘前去采一些名貴的藥材。
悉彤妹妹吵著要去吃地方美味,於是玄晏便陪她去了。慕盟主去找可破水幕結界的水之心,白諾兒也跟著去了。所以隻好由我幫姑娘治療傷病。我們約定,不管結果如何,五天後在這裏會麵。看天象,現在應該是我們約定期限的第一天。
後來實在是太累了,才迷迷糊糊的不小心睡在姑娘床上的。
姑娘,在下真的沒有非禮過姑娘呀。
而且……”他嘟囔道,“也不算是同床共枕啊,在下隻是在床邊躺了一會兒而已……”
騙誰呀,就憑靈顏的法力和她對九天伏魔陣的熟悉,一個小小的結界怎麼會破不了!
正想大罵他一頓,忽然又想到,如果靈顏有自己的打算呢
冷汐月漸漸冷靜了下來,麵容羞臊的問他:“你是說,你是用內力治療我的?”
他點點頭。
冷汐月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向著他盈盈一拜,他想扶她起來,她卻不肯:“汐月感謝恩公大恩大德,險些冤枉了恩公,請恩公降罪於汐月。”
易雲哲扶她起來,笑著說:“我哪會怪你,你還是不要叫我恩公了,快快請起。”
冷汐月微有笑意點點頭,心中卻在想著該怎麼整他:“公子怎麼說,汐月就怎麼說。公子,你看可好?”
易雲哲有些尷尬。汐月雖然不叫他恩公了,卻叫他公子。他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因為他知道,很多與丈夫關係淡漠的小妾叫自己的丈夫也叫公子。他說:“在下是雲澤山莊的莊主……”
汐月一愣,轉而笑道:“我知道了。”
易雲哲奇怪她為什麼這樣回答。以前他這麼說,女孩子們都是臉一紅,難堪的叫他易莊主。所以後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別人講。現在對著這麼一個女孩子,他更是開不了口。於是不再堅持,鬆口到:“還是算了,你別叫我公子了,我不太喜歡這樣。嗯……你叫我……叫我……叫我的名字吧,你看怎麼樣?”
汐月悄悄低下頭,嘴角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流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