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是一種境界。參透人生的清醒,閱盡滄桑的悟見,更有包容與豁達的成熟。低調的人,呈現的是一種王者風範。
低調,是一種力量。低調的人,不爭強好勝,但有不爭而勝的氣勢;不強出頭,但有“無欲則剛”的力量;看似安於蟄伏,實則是暫時隱忍以圖進取。
低調是一種大智慧,但是真正能領悟到這種智慧的,隻是少數人。
地低成海,低調積蓄能量
在跳高比賽中,運動員在起跳之前會有很長一段距離的助跑,而助跑的好壞會最終影響運動員跳高的成績。事實上,如同跳高助跑一樣,我們在工作和學習中,同樣需要助跑。就如同要做大事的人,總會先做好小事,利用小事的成功來提高心氣,利用小事的積累,來爆發出最後一跳的力量。
有些人胸中隱藏著高遠的誌向、抱負,表麵上卻顯得很“無能”,這正是他心高氣不傲、富有忍耐力和成大事講謀略的表現。這種人往往能高能低,能上能下,具有一般人所沒有的遠見卓識和深厚城府。
劉備一生有“三低”的行動,正是這“三低”對他日後的事業起了很大作用。
一低是桃園結義,與他桃園結拜的人,一個是酒販屠戶張飛,另一個是殺人在逃、因被通緝而流竄江湖的關羽。而劉備是皇親國戚,卻肯與他們結交為異姓兄弟,這樣一來,兩條浩瀚的大河向他奔湧而來,一條是五虎上將張翼德,另一條是儒將武聖關雲長。劉備的事業,從這兩條長河開始彙成汪洋大海。
二低是三顧茅廬。為一個未出茅廬的後生諸葛亮,劉備竟前後三次登門求見。不說身份地位,隻論年齡,劉備已是長輩。這個長輩吃了兩碗那晚輩精心調製的閉門羹,連關羽、張飛都在咬牙切齒,他卻毫無怨言,一點都不覺丟了臉麵,這又是一低,得到了一張宏偉的建國藍圖,一個千古名相。
三低是禮遇張鬆。益州別駕張鬆,本來是想賣主求榮,把西川獻給曹操,可曹操自從破了馬超之後,誌得意滿,數日不見張鬆,見麵就要問罪,差點將其處死。而劉備派趙雲、關雲長迎候於境外,自己親迎於境內,豪飲三日,淚別長亭,甚至要為他牽馬相送。張鬆怎能不為之感動?他終於把原本打算送給曹操的西川地圖獻給了劉備,這一低,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西川。
劉備胸懷大誌,卻平易近人,禮賢下士,慢慢地成就了自己的基業。與之相反,曹操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白白丟掉了富饒的天府之國,並且因此還耽誤了統一中國的大計。單從這一點看,劉備是真英雄,雖然他沒有所謂的氣勢架子;而曹操則一副狂徒之態,因此吃了大虧,其實一點都不冤。
事實證明,劉備是個跳高能手,他懂得如何積蓄自己的力量,等待爆發的時機。是啊,成功的人總是善於積累的,成功的人也總是善於忍耐的。
做人智慧
海納百川,成汪洋之勢,是因為它地勢最低。如果你想登上成功的頂峰,你就必須要學會低調。這既是我們對自己的理智審視,也是我們對別人更為溫和的態度。
高調過頭,難為世容
薑太公因為功高,周王把齊國封給薑太公。齊國有一個叫華士的人,為人十分清高,不向天子稱臣,也不與諸侯交往。太公命人去召他為國效力,連去了三次,華士都拒絕了,太公便叫人殺了他。周公問薑太公:“華士是齊國的傑出人物,你怎麼能殺了他呢?”太公說:“這個人不向天子稱臣,不與諸侯交往,難道我還能希望他向我稱臣,並且和我友好交往嗎?肯定是不可能的,這種人是可以放棄的人,也是自我放縱的人。如果不殺這種人,反而縱容他,那麼全國的民眾都會仿效他,誰還會知道君王是誰呢?”
少正卯和孔子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孔子的門人三盈三虛,都是少正卯在蠱惑。孔子當了大司寇以後,便立即誅殺了少正卯。子貢對孔子說:“少正卯是魯國十分有名的人物,先生卻殺了他,先生不覺得有些不妥嗎?”孔子說:“沒有什麼不妥的,人有五惡,隻要得其一,君子就要誅殺之,而少正卯卻是五惡兼而有之,是小人中的小人,所以不得不殺。”
華士和少正卯之所以被殺,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人高調,喜歡孤芳自賞,自命清高。薑太公和孔子殺了這兩個人並沒有掩蓋他們自己的光輝,反而使得他們的形象更加高大,被後人稱讚為做事有魄力。而華士和少正卯兩個人卻逐漸被人遺忘,幾乎沒有人同情他們。
做人不要高調。如果為人高調,又和別人私人關係較好,或許別人會在一段時間內縱容你,但心中已不愉快了,你遲早會招來禍患。如果為人高調,又喜歡標新立異,自詡不和別人“同流合汙”,那麼肯定也不能和別人相處長久,而且過得不愉快。
為人高調很難找到朋友。雖然大多數人喜歡和比自己聰明優秀的人交朋友,但是人們不喜歡和顯得比自己聰明優秀的人交朋友,兩者並不矛盾。比自己聰明優秀是自己由衷欽佩的,而顯得比自己聰明優秀其實是並不心悅誠服的。正如一位哲人說,如果你想多一些朋友,就表現得比別人笨一些;如果你想多一些敵人,你盡可能地表現得比別人聰明些。為人高調的人是表現得比別人聰明的人,是很難交到很多朋友的。
做人智慧
俗話說:樹大招風。過於高調的人,難免會讓一些人看不順眼,這就等於無形中給自己樹立了敵人,就會無端生出許多麻煩。
強勢太過易折斷
無論在什麼時候,對人都不要太強勢,要學會溫柔。然而,很多人得勢的時候很強勢,對人很苛刻,結果事情往往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商鞅原名公孫鞅,又名衛鞅。商鞅年輕時就喜歡刑名法術之學,侍奉魏國國相公叔痤做了中庶子。公叔痤知道他很賢能,準備向魏王推薦。這個時候正趕上公叔痤得了重病,魏惠王親自去看望他,魏王問他:“如果你有不測,國家將怎麼辦呢?”公叔痤回答說:“中庶子公孫鞅,雖然年輕,卻有奇才,希望大王能把國政交給他,由他去治理。如果大王不能重用他,就一定要把他殺掉。不能讓他跑到其他國家去。”魏惠王聽了以後無言。不久公叔痤病死,惠王並沒有重用商鞅,也沒有下令殺他。
後來商鞅聽說秦孝公下令在全國尋訪有才能的人,要重整秦穆公時代的霸業,向東收複失地,他就去了秦國。他求見孝公,跟孝公講了富國強兵的治國方略,孝公很是高興,決定重用商鞅。
孝公任用商鞅以後,打算變更法度,又怕天下人議論自己。這時商鞅對孝公說:“行動猶豫不決,就很難有成就;辦事猶豫不決,就不可能成功。況且那些超出常人的行為,本來就經常被世俗非議;那些有獨到見解的人,一定會被普通人嘲笑的。愚蠢的人事成之後都弄不明白,而聰明的人事先就能預見將要發生的事情……聖人隻要能夠使國家強盛,就不必沿用舊法;隻要能夠對百姓有利,就不必遵循舊的禮製。”孝公表示認同,便大膽任用商鞅推行變法。
商鞅推行變法之前怕百姓不相信,就在國都南門豎起一根三丈長的木頭,宣布百姓中能把木頭搬到北門的人賞給十金。百姓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因此沒有人敢動。商鞅又宣布能把木頭搬到北門的人賞五十金。結果有一個人把它搬走了,商鞅當下就給了他五十金,借此表明令出必行,絕不欺騙。事後商鞅立即頒布了新法。
新法施行了整一年,秦國老百姓到國都說新法不好的人數不勝數。恰好在這個時候,太子觸犯了新法。商鞅說:“新法不能順利推行是因為上層有人觸犯它。”於是決定依新法處罰太子。但太子是國君的繼承人,是不能施以刑罰的,於是商鞅就處罰了太子的老師公子虔和公孫賈。秦國百姓知道這件事情後,就都遵照新法執行了。新法推行了十年以後,秦國逐漸富強了起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都非常高興。甚至有當初說新法不好的百姓又來說法令好的,商鞅認為這些人都是在擾亂教化,於是把他們全部遷到邊疆去。此後,再沒有人敢議論新法了。
商鞅出任秦相十年,雖然使得秦國日益富強起來,但是卻招來了很多皇親國戚的怨恨。趙良去見商鞅。商鞅要和他交個朋友,趙良拒絕了。商鞅認為自己可以和五羖大夫比比功勞,然而趙良卻說:“五羖大夫,是楚國偏僻的鄉下人。聽說秦穆公賢明,就想去投奔,但由於當時沒有路費,於是他把自己賣給了秦國人,給人家喂牛。過了整整一年,秦穆公知道了這件事,於是把他提拔起來,讓他淩駕於萬人之上,秦國人對此沒有誰不滿意。他出任秦相六七年,向東討伐鄭國,三次擁立晉國國君,一次出兵救楚。在境內更是施行德化,八國前來納貢;施德政於諸侯,四方民族都來朝見。五羖大夫出任秦相,不辭辛勞,能夠忍受酷暑嚴寒,走遍國中,從來不用隨從的車輛,也不帶武裝防衛,他的功名載入史冊,藏於府庫,他的德行可用來教育後代。五羖大夫死時,秦國不論男女都痛哭流涕。這才是五羖大夫的德行。而您得以見秦王,靠的是秦王寵臣的推薦介紹,這就說不上什麼名聲。您當了秦國國相以後,不為百姓造福而大規模地營建宮闕,這就說不上為國家建立功業。您懲治太子的師傅,用嚴刑酷法殘害百姓,這都是在積累怨恨、聚積禍患啊!……得人心者昌,失人心者亡……憑靠施德的昌盛,憑靠武力的滅亡。您現在的處境就好像早晨的露水,隨時都有消亡的危險。”趙良勸商鞅把商邑十五邑封地交還給秦國,自己到偏僻荒遠的地方澆園自耕,同時勸秦王重用那些隱居山林的賢人,贍養老人,撫育孤兒,使父兄相互敬重,依功序爵,尊崇有德之士,隻有這樣才可以稍保平安。但商鞅沒有聽從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