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房子是婚前婆婆家給送的——一套獨立式的二層別墅孤孤單單的坐落在城北綠化保護最好的一片樹林中,與為數不多的幾棟權貴之門比鄰而居,遠離城市喧囂。
楚紹常常早出晚歸,或者幹脆不歸,大多數時間隻有恣意一個人住在這片樹林中。
三年時光裏,她大多數時間隻能聽見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飄蕩在這所謂的家裏。
別墅麵積不大,二樓總共也就四間自帶衛生間的臥房和一間書房。楚紹理所應當的一個人占據了主臥與書房,而她給自己隨意挑了一間客房住下,倆人的房間剛好各占房子的一角,倒頗有些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恣意拉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繞過她後來為在家裏辦公而買回來的大大的書桌,進了衣帽間關上推拉門。
換上一身淡灰色的職業套裝,然後又走進衛生間給自己畫了一個職業淡妝,順手又打散了自己長及腰部的微卷長發,最後提起手袋,快速的檢查了一下沒有遺漏,才拿起車鑰匙開門出去。
下了樓出門,楚紹的兩個保鏢兼得力下屬何超何益兄弟倆立馬從跑車裏出來站成一排跟她打招呼。
“嫂子早。”
看他們倆叫的別扭,恣意也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稱呼楚紹的手下恐怕在很久以前就送給了他的那位摯愛吧!
一時間,恣意覺得自己才是天涯貓撲上人人最該唾棄的狐狸精壞女人!
恣意笑,淡淡的衝他們點點頭,“早。”
車子穿過自家門前那將近一公裏長的私人公路,最後伴隨著路口打扮時髦的保安一個筆直的敬禮姿勢,車子最終駛上高速往城區開去。
恣意一邊開車,一邊將手機從手袋裏翻找出來,將手機開機,看到屏幕上有一連串的未接電話沒有理會,將手機的“會議”模式“滴”的一聲更改成“標準”模式,然後將手機隨手放在操作台上,眼睛看著前麵,專心開車。
在樓底車庫將車停放好,恣意拎著手袋一路坐電梯到28層。
恣意走進公司,公司辦公區的燈已經都亮著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
恣意不以為驚,提著手袋穿過半個辦公區,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手抓在門把手上時,一個聲音從恣意身後傳來:
“夏總,”李銘晨從旁邊的辦公室走出來叫住她。
恣意轉身,見李銘晨一身筆直的銀灰色西裝,如朝陽般帥氣的長相上嘴角帶笑,手裏端著一杯正在冒著熱氣的咖啡站在她麵前跟她打招呼。
恣意對他微笑了一下,點頭回禮問候:“早,李總。”
作為公司的副總兼設計部總監的李銘晨聽到老總的這一聲問候,微微愣了一下,顯然是不習慣看到她這樣疏離客套的跟他招呼。
他微蹙眉頭,打量了她一眼,不禁問道:“恣意,你昨晚又沒睡好?”
作為一個女人,聽到一個男人這樣質疑自己的麵容,恣意不禁立馬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黑眼圈,隨後又自然的放下,衝他笑了笑,嘴上客套的應付:“睡前喝了太多咖啡,有些失眠而已。”
隨即她又伸手指了指他身後明亮的辦公區,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才八點十五,於是她成功轉移了話題開著玩笑說道:“你又來這麼早替你家老板我消災啊?!”
李銘晨也是知趣的,微微收回端著咖啡杯子的手,見她有意轉移話題,也笑了起來配合她說道:“誰讓老板你太有錢卻不用來給我們漲薪水,為平民憤,在下也隻能每日多開幾盞燈為夏總您破財消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