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如果,沒有如果-3(2 / 2)

雖然鄭巍巍長得是抽象了一點,說話的時候,嘴巴的密封性也差了點,但是他的人品絕對沒有問題,我能夠感覺到,他們是在用心與我交往。這是除了丁舟和陸江生之外,我從未得到的溫暖。看著他們兩個,我笑得格外燦爛。

就這樣,我們三個組成了鐵三角。

莫涼說,三角是最穩固的,我們要相互支撐。可是,說完之後,她明明踹了鄭巍巍一腳。我暫且就認為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是親,罵是愛吧。

我想丁舟要是知道了現在我的身邊有這樣的兩位朋友,一定會為我高興吧,從此以後,上學對於我來說,再也不是一種孤單的挑戰了。

我們三個人出現在校園的各個角落,無論去哪裏,都不會少了另一個。很多人都用詫異的眼光向我們行注目禮,其中不乏眼紅的家夥,會故意出言中傷我們,現在她們針對的不止是我一個人了,而是我們這個整體。

不論被針對的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另外兩個人,都會義無反顧地站出來,擋在那個人的前麵。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家夥,拍下了一張莫涼上車的照片,就連為她開車門的男人都暴露在相框之內,一時間,同學之間相互傳閱,傳出了各種版本的謠言,但我從莫涼那兒得到的答案是,來接她的人,是她的幹爹。我和鄭巍巍就能充耳不聞地將那些人說的話,當作耳邊風。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因為羨慕別人的家事,遺憾自己不能出生在富貴的家庭,而到處詆毀別人。

心是會偏移的島嶼,一不小心就被人說成了偏心。可是,心在左胸,上帝教人,總有偏差。那些認定了要相信的人,要堅定的事,哪怕全是非議,也成堅定。

在學校我們也沒少遇見出來拔刺的人,我和莫涼去洗手間,鄭巍巍在門口等著,我們出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在被幾個女生圍攻,她們唇齒相譏,嗲聲嗲氣地說:“喲,我還以為是誰呢,三劍客啊?咦,另外兩位呢?”

“鄭巍巍,我真是看錯你了呢,竟然和這種品性那麼差的人一起玩,你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嗎?”

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

“哎,跟他廢話做什麼,現在這個世道啊,真是人賤人愛,不賤沒人愛啊!是男的都一個品!沒得到的永遠是塊寶,可是,鄭巍巍我勸你一句,這種女人你吃不消!”

鄭巍巍發窘,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是純友誼!況且,蔣艾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

“不是那種,那是哪種?你才認識她多久,夠甄婉君久嗎?她小學就和她玩在一起了,初中都是那堆人,她了解的還不夠你多?”

你們可以造謠我,把我說得一文不值,但是,你們不能傷害我的朋友!

我蔣艾不是不會玩,也不是不會反擊,我是看在你們智商低下,自己沒有判斷是非的能力,被人利用,覺得你們可憐,才任憑你們怎麼玩,怎麼笑,要知道害的人多了,總有一天,你們會成為那個哭得最慘的人!

當然,這不是我原創的,是丁舟告訴我的。那時我們剛開始騙人,不像現在接生意為了讓客戶達到目的而去欺騙,而是我們自己為了生存,才不得不出去騙人錢財。我騙術不精,差點被人占了便宜,還好丁舟及時出現,他掄起拳頭就打那個混蛋,可是,當時的他,細胳膊細腿,哪裏是一個彪壯男人的對手,結果被打得很慘,當場就暈過去了。我們沒有錢,看不起醫生,我到親戚那裏遭了無數白眼,說了無數好話,才湊到了住院的錢。丁舟的臉上掛了彩,肋骨還差點被打斷了。從那次出院之後,他開始鍛煉身體,不僅跟人**學習武藝,還自學雙節棍,我看到他的身上被雙節棍蹭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很是心疼。我問丁舟,能不能不要再受傷了。

丁舟說,受傷是為了自己有一天變得更強大,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他要保護我,決不讓我受一丁點傷。

我問為什麼。

他溫柔地摸**的頭發,他說,因為你需要我。

當然,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我要出去,莫涼卻拉住我的手,對我使了個眼神:“艾艾,你呆在這,有些話別人說比當事人說,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