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步跨上樓梯,走到她身邊,把她扶起。
還沒等她站穩,晏懷遠已經彎下身兩手把她整個人公主抱抱起,鎖在懷裏。
薑幾許隻覺得刹那間天旋地轉,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隻連忙摟緊他脖子,淚珠子還掛在臉上。
“好了,乖寶,不哭了。我們下樓。”
他聲音溫柔得能擰出水來,又是被他這麼抱著,回憶啊柔情啊年少歲月啊,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把她都要淹滅了。
可是他多壞呀,他非要逼她,把對付別人的那一套都用她身上,搞得她丟盔棄甲傷心不已了,這會子又巴心巴肝地來哄。
打她一巴掌,又給她粒糖。
薑幾許隻摟緊他脖子,不肯說話,也不肯看他。手裏還捏著自己那玫瑰色絲緞化妝包。
他倒是又有了心情來逗她了:“寶寶,等下把妝哭花了,好嚇人的,我又不會幫你化。”
“嚇死你活該。”她到底忍不住要罵他一句。
晏懷遠聽著倒是覺得她生氣的樣子也有趣,下了一層樓,又問“手機在身上沒有?”
“在包裏。”她悶悶地答。
“好,等會到了車裏,給東子打個電話,就說不舒服,我送你回去了。”
“我不”她猛然一抬頭,斬釘截鐵地拒絕了,“要打你打,我不騙他。”
晏懷遠聽她這樣說,停了腳步,站在樓梯上,離地麵還有五六級台階。
他一挑眉,惡狠狠地說“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丟下去?”
薑幾許嚇呆了,對視一秒,還沒反應過來,他作勢就要撒手讓她掉下去——
“我打!”
幾許大喊,雙手還用盡全力箍緊他肩膀。
沒感到想像中的疼痛,等了兩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被他牢牢抱著。尖叫著在他肩膀上狠狠捶了一下:
“你有病吧晏懷遠!”
他卻絲毫不以為意,抱著她繼續往樓下走,還爽朗地笑了兩聲,
“原來我家寶寶讀了博士了,也還是個小傻子。”
“你才傻。我也不是你家寶寶,你管周茉莉去叫寶寶。”
“小傻子還吃醋了。”
“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我剛剛才要放,你自己又緊巴巴地抱著我。嬌嬌屁。”
她被他氣得說不出話,幹脆別過頭看著水泥地也不看他那張臉。
他也不說話,隻覺得抱著她,整個人都踏實了。唯一缺失的肋骨歸位。
所謂華枝春滿天心月圓。大概是像這般。
就這麼抱著她走了七八層的樓梯,到了一樓,從安全通道裏出來,大堂經理一看到他,還有懷裏的薑幾許,立即迎上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