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冠才放開路可可,沙啞著嗓音,說:“對不起,我,我是情不自禁!”
路可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件。如果台長的鹹豬手讓她惡心,那麼王冠突如其來的親吻就讓她不知所措了。她呆呆地站著,忽然有個強烈的感覺,好象是什麼珍寶遺失了。究竟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她也不明白。其實對王冠,她並不反感,可是為什麼在接受了他的親吻後,自己竟沒有幸福的體會?這樣想著,路可可不禁流下淚來。
“對不起!”王冠不知道路可可為什麼突然流淚,對於女孩的淚水,他向來沒有免疫力,他隻好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路可可見王冠那種惶然的樣子,不知怎麼忽然又笑起來。她想起了露露的話,露露說,女孩應該有男人疼。她還想起白蘇蘇的話,你靠上他,台裏就沒有人敢漠視你。現在,她忽然有了主意,要想免遭騷擾,必須要找個有實力的男朋友護著自己!如果王冠真的有那麼硬的背景,想來台長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她相信白蘇蘇一定會將這個信息轉達過去的。這樣一想,路可可的笑更加生動了,管他呢,就當他是個擋箭牌吧,讓自己先度過難關再說!
路可可大大方方地跟王冠交往起來,甚至不顧白蘇蘇的冷淡,特意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她,意在表示自己很在意她的建議。果然,白蘇蘇臉色好轉起來,得意地說:“是嘛,這麼好的緣分上哪裏去找?”說著她悄悄在心裏鬆了口氣,她不用再對路可可有所提防了,路可可也算攀上了高枝,台長不會再惦記她,自己的位子依然穩固。癡情的女人就是這樣傻,以為男人隻要夠不著一定會死心,她哪裏知道對於男人而言,越是夠不著的,越是念念不忘,何況,還是一朵正水靈的花朵?即使沒有路可可,今後,難道就不會出現李可可王可可?
後來,台長有幾次看到路可可,都很客氣地點頭。路可可以為是白蘇蘇透露了王冠的背景,讓台長有所忌撣,於是終於鬆了口氣,鹹豬手看來暫時不敢對自己怎樣了。其實張又波幾次碰到路可可都是大庭廣眾,即使有什麼企圖也不敢明目張膽。再說,路可可又隻是一個隔了很多層次的小記者,他沒有理由再單獨召見她,就更沒有機會再做進一步動作了。
可是,跟王冠雖然戀著愛,路可可的心仍然若有所失,好象有什麼沒能如願。她跟王冠在一起,總像隔了點什麼,她很疑惑,難道真的如露露說的,女人在擁有男朋友以後,還需要有個可以交心談心的藍顏?
王冠也怪,自從跟路可可公開關係後,反而沒有以前那麼密地打來電話了,倒是路可可有時侯想他,就打過電話去,他不是說在采訪,就是說在趕稿。路可可有時侯覺得很悶。
露露就說:“你傻呀,誰讓你一顆心都放他身上的?你不會找別人聊天啊?男人啊,不能讓他們覺得你太死心踏地了,要讓他們時時有點危機感,不然就不會珍惜。比如你的王冠,確定關係前和確定後不是明顯不同了?男人啊,實際得很!”露露壓低聲音,“你們,沒有那個吧?”
路可可臉一紅,知道露露在男女關係上比較開放,就故意不接她的話頭,說:“找誰聊啊?人家都忙。”
“要不,跟我出去玩?”露露神秘兮兮地說,“我們有個藍顏俱樂部,資源豐富,嗬嗬。”
路可可嚇了一跳。她知道露露晚上去酒吧跳鋼管舞,也將那個地方稱作藍顏俱樂部,那裏她去過一次,魚龍混雜,吵得很,不是適合自己去的,便笑著拒絕道:“謝了,我看,我還是在家寫點字吧。”
露露就笑:“切,小東西,給姐我裝清高?”她一邊畫著眉,一邊說,“對了,你可以找你們寫字的那些哥們姐們聊聊啊,我看啊,你也隻跟這些人談得攏!”
路可可心裏一動,忽然想起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