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2 / 2)

半小時後,兩人平靜下來,張又波問:“你怎麼突然跑來了?”

白蘇蘇將手覆在張又波的胸前慢慢摩挲著,嬌嗲地說:“我怕你忘了我,所以就來了。”

張又波聞言將白蘇蘇的身體緊緊抱了下,然後老奸巨滑地說:“老實交代,這麼晚你來台裏幹什麼?”他已經聽說白蘇蘇暗地裏在跟蹤自己,現在,他有點疑惑。

白蘇蘇知道張又波疑神疑鬼的性格,眼前不禁劃過湖邊擁抱的情景,於是別有深意地說:“我幫你跟蹤路可可呢。”

“路可可?”張又波轉過眼睛,望著白蘇蘇,“你也相信別人的話?這丫頭,跟我沒什麼。”

白蘇蘇有點詫異,卻不說出來。據她所知,張又波對路可可是非常感興趣的,台裏傳聞也很多,難道這丫頭沒讓他上手?白蘇蘇有點怯喜,立刻有了點子,就再次嬌嗲地說,“我相信你啊。因為,這丫頭,跟向北有一手。”

張又波果然吃了一驚。剛才路可可是先走的,也看不出路可可和向北有什麼曖昧的樣子。憑他的經驗,如果兩人有意,再怎麼偽裝,總有一人會露出馬腳。比如自己和白蘇蘇,雖然自己一直樣子威嚴,可是白蘇蘇看自己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泄露了秘密。為此,張又波沒少批評她。

張又波跟向北雖然是正副手的關係,但暗地裏卻是一對競爭對手。他知道向北業務熟練,後台又硬,而自己隻不過是靠金錢打通的升官之路,不像向北有個當省人大主任的老子,他相當於太子黨一類人群。更重要的是,現在向北的形象和威信在台裏有不斷上升的趨勢,台裏的那些狡猾的家夥暗暗將風向朝著向北吹,他還聽說,有人預測向北是下任台長。雖然自己不懼怕他當台長,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最有可能是更上一層樓了。但是,功高不可蓋主,在目前的局麵下,張又波不喜歡副手的威信高過自己。這是一向奉行獨裁的他不能容忍的。雖然台裏改革表麵上走了什麼民主路線,其實熟悉他的領導方針的人都知道,那一切不過是走過場而已,誰都不敢違逆他的主張。

但是向北卻不同,有時侯還會在台務會上提點相反的意見,這令他常常很窩火,當麵還要裝作非常民主的樣子,裝出讚賞的語氣表揚向北。他一直很想找他一點把柄,但是這個人似乎非常正麵,竟然找不到他半點辮子。張又波心裏恨恨的,他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正直的人。現在,白蘇蘇提供了一條線索,向北跟路可可有一手。雖然路可可是自己一直虎視眈眈的對象,對這樣的女子旁落他人懷裏,他雖然懷了些醋意,但是,更令他興奮的,是他終於抓到向北一點問題了。雖然,自己在這方麵已經沒有做好典範,但是,自己終歸是一把手,有理由更有權對副手進行監督,並堂而皇之地跟他談話。以他掌握的向北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會當麵頂撞自己,更不會也拿自己的生活作風反駁。這一點,向北是很注意的。他隻在公開的場合,比如會議上針對公事客觀地提一些意見,但從來不對一把手私生活指手畫腳。

“那麼,你還看到什麼?”張又波臉陰陰地,要白蘇蘇說更詳細一點。

“我看到,他們在湖邊擁抱。”白蘇蘇得意地說。

“路可可和向北?”張又波似乎仍有點不相信。

“是!”白蘇蘇再次肯定。

張又波的嘴角浮過一絲微笑。他忽然翻過身子,再次狂熱地吻住白蘇蘇的嘴唇、脖子以及,她的全身……白蘇蘇那一晚終於找回被重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