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1 / 2)

路可可決定悄悄地離開。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行蹤,她想安靜地消失一段時間。這一次與其說是旅行,不如是躲避,躲避正常與非正常的情感糾纏,躲避無緣無故被關注的煩擾。眼下,她的躲避又多了一個對象,那就是向北。

她不知道怎麼會無端地又跟向北扯上了關係。先前,是台裏私底下風傳她跟台長張又波的緋聞,現在,更熱鬧,連一向正麵的向北也攪了進來。路可可自問自己行得端走得正,為什麼這些無聊的事情總會揮之不去,苦苦地纏繞自己?她很希望這隻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的遊戲,但是,事實卻是,她一直處在緋聞的中心,怎麼躲也躲不開。

回憶和向北的幾次接觸,沒有一點曖昧的舉動。路可可百思不解,隻有苦笑了,歎自己身處一個看似風光卻十分複雜齷齪的環境,虧得社會上不明真相的人還把電視台這個媒體看的如此神聖,當初自己就是被電視台那種耀眼的光環所迷惑,才一腳踏入流言的大門。

電視台在製造大量新聞的同時,還生產豐富的流言蜚語。這是路可可工作以來最切身的感受。還記得年前回去探親,自己還在同學朋友麵前耀武揚威,炫耀自己的記者身份,今天想來,同學和朋友有可能暗地裏笑自己的淺薄了。

即使中央電視台,如今都是負麵消息不斷,不是某記者陷入紅包門,就是某記者身陷間諜門,再小一點的,就是某女主播攀上某位大款……媒體一直在自己拆自己的台,將這些以前捂得嚴嚴實實的內幕都抖落得一幹二淨,在享受一時的轟動快感後,終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路可可將旅行包塞得滿滿當當,好像此去再也不回的派頭。她特意起了個大早,想避開露露的盤問。她知道,露露習慣晚睡晚起,今天又是周末,她不睡到午後,估計是不會醒的。況且昨夜,她好像還是酒醉而歸的,宿醉難醒,她大可放心地出門了。

正提了包,想到門口換鞋,一個帶了惺忪睡意的聲音問:“你去哪?”

路可可冷不防嚇了一跳,驚訝地抬起頭,正是蓬了一頭短短亂發的露露,眼露驚疑地望著她。

並沒有告知她要休假的事情,更沒有告知她將遠遊的打算。最近日子以來,彼此已很少交流,見麵也隻是禮貌地點點頭,並不看她的表情,也不想看她對她表現出的那份親昵和絕望。露露曾經哀絕地說路可可冷血。路可可不置可否,對待一份太不正常的情感,她不冷血又能如何?除非自己陪著她瘋!

露露的煙也越抽越凶,以前她雖然抽煙,但是在路可可的嘮叨下,她還有所節製。可是自從路可可日複一日地對她冷淡以後,她的煙癮似乎更大了,路可可常常要穿過那些濃濃的青霧,忍著難聞的煙草味道躲進房間。這時的露露,便會更加絕望地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抽煙的頻率也更快了。

隻有路可可知道,她一直在關注自己,渴望恢複到以前的親密。路可可的內心深處,實在是不想折磨露露,畢竟都算天涯淪落人,彼此也算是相扶相攙走過一段日子,特別是在自己初來此地的日子,如果不是露露,路可可真的不知道如何度過了。她還記得自己茫然地站在街頭,到處尋找住房的情景,是露露,一眼看出她的生澀,拉她進了她的家,雖然是租來的房子,但是確實給了她家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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