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可的笑聲更響了。周雲賀被笑得不知所措，臉都微微紅了。路可可知道他誤會了，調皮地附到他耳邊，嬌聲說道：“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愛了！”
周雲賀訝異地回望著她，沒想到這丫頭說話如此開放。雖然他也知道他們剛才的活動是這個名稱，但是要讓他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他還是有所顧忌的。有些事，他覺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特別是在男女之事上，更不能說破。
於是輕叱了聲：“說什麼呢？”
路可可仍然笑個不停，“本來就是的啊，從昨晚到現在，我們一直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愛。”然後路可可不再笑，轉而嚴肅但是溫柔地看著周雲賀說，“我愛你。”
周雲賀心裏輕跳了一下。雖然對她的話有所懷疑，但是，聽到一個年輕女子這麼深情的表白，鐵石心腸也要被感動了。
“不要笑我，我真的愛你。”路可可趴在周雲賀胸前，聲音帶著無限的滿足，“我早就愛上了你，從我二十那年開始。”
周雲賀訝異起來，那時候，自己還不認識路可可。
“不要用懷疑的眼光看我。”路可可繼續說道，“我看過你的一本小說《誘惑》，那本書你描寫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最後無奈分手的故事。我並不是被你描述的這個故事打動，而是被裏麵關於愛情的細節所打動了，我記得，你描寫男女主人公親吻的場麵時，用了“飛上雲端”四個字，從那時候起，我就想知道，如果跟這本書的作者接吻，是否也會飛上雲端？我為這個美妙的想像折磨了8年，而且瘋狂地買你出的每一本書，包括你評論過的，我都買來看。那時候，我以為我隻是一個忠實的粉絲，對你抱著單純的仰慕，可是從昨晚開始，我才知道，我一直渴望擁有你，別害怕，我隻想知道，飛上雲端的形容是不是真的！”
周雲賀被路可可滿帶感情的回憶所打動，不禁跟著問道：“那麼，你有飛上雲端的感覺嗎？”
路可可再次調皮地一笑，望著周雲賀的眼睛反問：“你說呢？”
周雲賀的心重重地痛了一下。他歎口氣，輕輕地捏了捏路可可的臉頰，無限擔憂地說：“怎麼辦？我好像也愛上你了！”
周雲賀此時的話半真半假。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對這個丫頭的話作出表現，她一定會很失望。而且，他是真的有點被感動了。即使不是跟她有了身體的纏綿，僅從作者與讀者的角度，她的這份癡情令人感動。
“真的嗎？”路可可果然驚喜地問道。
“是真的。”周雲賀點著頭。謊言既然開了頭，就讓它繼續謊下去。周雲賀無法否定自己，隻好這樣回答路可可。
天！路可可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淚水流了他一身。這是真的嗎？真的嗎？赫赫有名的大作家周雲賀說愛上了我？
“小傻瓜！”周雲賀愛憐地撫摸著路可可的頭發，心頭忽然酸楚起來。他知道，自己陷入一個不可自拔的怪圈，能不能最終走出來，他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他能夠做的，就是將以前對路可可的承諾都一一實現了，他一定要讓她在文壇散發自己的光芒。他相信，她可以散發她的光芒。因為，她找到了成功的捷徑。
周雲賀在心內輕歎一聲，自己無數次被人拿住把柄，做別人的吹鼓手和抬轎者，隻有這次，他是心甘情願，要為一個人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