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賀轉身,看見路可可發呆。便輕輕走過去,猛地拍了一下她的頭,嚇了她一跳。周雲賀哈哈笑起來。
路可可卻沒有笑,而是帶著憂慮的表情問:“家裏催你了嗎?”
“什麼家裏?就是一個保姆。”周雲賀不在意地說。猛然想起,這個人還是路可可介紹的,立即不好意思地改口,“是照顧我妻子的人,你介紹來的那個,人還不錯很細心。”
“哦。”路可可若有所思地點頭。她沒有跟他說那是她表姨,她跟表姨走動本來不多,所以,算比較遠的親戚,沒必要跟周雲賀解釋太多。
路可可這輩人,早對什麼表姨表叔之類的關係弄不清楚,也索性不去弄清楚。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表姨究竟是母親那邊的親戚還是父親那邊的,所以幸虧沒有告訴周雲賀,不然一下子真說不出子醜寅卯來。
周雲賀見路可可似乎談興不高,就問:“怎麼,今天沒有節目給我看了?”
路可可知道是指她的每日情歌。臉上不禁一紅。羞怯地說:“什麼節目?你竟然把人家當演戲的了?”
周雲賀哈哈笑起來,說:“還別說,你真適合當演員,或者是歌手。”
“又取笑我!”路可可嬌嗔地說。她的心裏一直想著周雲賀打電話時溫柔的表情,忽然有點酸酸的滋味湧上來。她知道,他終究不是自己的歸宿,心裏不禁黯然。
“你怎麼了?”周雲賀看路可可臉色真的不大愉快,便握了握她的手。
“沒什麼。”路可可掩飾地說。
周雲賀思忖,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說得還真不錯,剛剛還跟自己有說有笑,自己僅僅接了一個電話,她的樣子就變了。想到電話,忽然心底一凜,猛地明白她是顧慮什麼。於是笑著說:“是不是聽見我說過兩天回家,你不高興了?我這不是搪塞她嗎?再說,你還在北京,我說過,這段時間,我要好好陪你遊遍京城,這裏就是我們的家。小傻瓜,別再不高興了,嗯?”
路可可被她看透心思,忽然不好意思起來,說:“誰不讓你回家了?真是,說得我多小器似的。我呢,也出來好幾天了,北京也玩得差不多了,我是在想家呢。”
周雲賀被路可可拙劣的理由逗得哈哈大笑,明明是在吃幹醋,現在還找出這麼多理由,周雲賀越想越有趣,覺得這丫頭實在太可愛了。
“你想家了?那是你想拋棄我咯?”周雲賀故意反問道。
“你才想拋棄我呢!”路可可知道周雲賀在逗自己,不禁撲哧一笑,反擊道。
周雲賀見路可可的表情漸漸緩和了,便一把將她摟到懷裏,狠狠地親住她的嘴,然後狠狠地說道:“我讓你吃醋,我讓你想離開我!”
路可可直被他摟得要喘不過氣來,正要討饒,她的手機忽然叫起來。
“不許接!”周雲賀抱住她,阻止道。
路可可便知道周雲賀的心思,她的心底也開始激動得如同揣了一隻小兔,正在胸口左衝右突,呼吸也慢慢急促起來,人也軟軟地動彈不得,便也不去理會手機焦急的鳴叫。她現在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和心愛的男人繼續纏綿。
可是撥打電話的人卻十分固執,一遍不接,再撥,似乎有不接電話誓不罷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