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賀醉了。
最近幾乎逢酒必醉,醉了就趕緊找理由回家。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那些充滿誘惑的風月場所了,自從有了跟路可可的那幾天蜜月似的纏綿,他對那些場所已經懷了一種莫名的抗拒了,他甚至厭惡自己曾經沾染過那裏的肮髒。
可是喝了酒後的身體,卻不放過他。他開始想念路可可,鑽心鑽肺地想將路可可摟進懷裏。可是,她卻不在眼前。說不出的欲望推動著他的腳步向書房走去。
路可可果然在。
“寶貝,我想你。”周雲賀借著酒勁對路可可說。
路可可的心底一蕩。她以為,她隻是周雲賀的過客,以為他早就將自己忘記了,而自己也決定,將他當作一場美好的相遇,他和她,僅僅是紅顏藍顏,不,隻是朋友,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她不敢奢望太多的將來。
“我好想你,我的全身,我的血液,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喊著一個人的名字……我的寶貝,多麼希望你此刻就在我身邊。”
周雲賀的話像美麗的詩句,像長著翅膀的情歌。路可可開始還強忍著不表露自己的感情,隻是嗯嗯地回複。可是周雲賀又咄咄逼人地問她,“你不想我嗎?可是,為什麼我在想你呢,我好想吻你紅紅的小嘴唇。知道嗎,你的唇那麼柔軟那麼清甜,奇怪,你的唇為什麼會是甜的呢?”
路可可心底的思念再也抑製不住,她的淚刷地衝出眼眶,坐在屏幕的這端痛徹心扉。
“我也想你。”路可可顫抖著手打出這幾個字。
是啊,她也想他,非常非常地想念。她現在知道了寂寞的滋味,是千萬隻螞蟻蝕骨的撕咬,是千萬條鋼針錐心的刺痛,是每一條奔騰的血液呼喚著,而他,卻不在身邊,她的荒蕪的身體,就像夏日的花朵,急需水源的灌溉。
她的水源就是周雲賀,這個打開了她身體欲望的潘多拉盒子的人,這個知道她一直在隱忍,卻在眼前殘酷地告訴他的想念,引逗她的思念泛濫的人……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撲進他的懷裏,管什麼影響,管什麼世俗,管什麼未來,我就要他,就要見到他,哪怕隻是被他摟在懷裏。
“有多想?”周雲賀感覺自己更醉了,他打字的手已經找不到鍵盤了,有一股巨大的野獸一般的欲望在身體內橫衝直撞。他忽然有點後悔沒有和那些人一起。路可可,這個人太虛擬,太遙遠,太不真實,她讓他的饑渴加重了幾分。但是,他卻舍不得這種曖昧的調情,這種隔了屏幕的挑逗,比真實的人站在麵前還要強烈、刺激。
路可可又說了什麼,他似乎沒有看清楚。好像,她又說起什麼出版的事。對了,自己要她趕緊整理文章,給她結集出版。這個傻丫頭,怎麼在這麼美好的時刻忽然提起這個?真是不懂風情的丫頭!他一邊無聲地笑著,一邊更色情地說,“你現在什麼樣子?你的身體好柔軟,我好想看看你啊……”
周雲賀是忘情了,前所未有地沉醉在情話綿綿的意境裏。路可可,就是他心頭上蠢蠢欲動的那隻野獸,她正伸出紅紅的舌頭,溫柔地舔舐他深深的寂寞和想念。
“可可。”周雲賀低呼著。他已經無力說話,隻感到她就在他懷裏,她的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身體,她不再像上次見麵那麼羞澀,她的手主動撫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的唇也溫柔地在他的身體上一寸寸地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