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傳送門前,隻需朝前邁出一步便可回到道寺書屋內。
我把左手舉起至跟前,虛握著的鐵拳慢慢攤開,小心翼翼地化拳為掌。
“嘿嘿嘿,蒙誌剛,萍水相逢,你就這麼看得起我狄天雷嗎?”
我低著頭盯著左手,在我半握起的掌心處,赫然,有一團深紅色的詭異血團。
和尋常血液不同的是,那血團彷如一個小氣球包裹著的水珠,被地心引力壓扁了貼在我的掌心,但又未曾撐破薄膜,猶如生命體一般不時細微蠕動著。
我晃了晃手掌,把它分倒一半至右手,血團在掌心滾來滾去,居然絲毫不粘手。
我把兩半再次混到一起,兩塊血團重新融合成一個大概直徑為3、4厘米的血珠,馬上又被重力壓扁在手上。
適才蒙誌剛從祭壇朝我爆衝過來,我正要躲閃的時候,耳邊突然詭異地響起了蒙誌剛沙啞的嗓音,蒙誌剛明明位於我的正前方,聲音卻憑空出現在我耳旁竊竊私語,嗓音說道,
“殺了他!”
難道這是傳說中金庸的傳音入耳功?別人都無法聽見?!
我吃驚出神的瞬間,手上拿著的瓷碗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手心多了一塊溫熱的不明物體,那副嗓音說道,
“拜托了!”
緊接著蒙誌剛馬上喝斥了我一句,
“不識抬舉,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言語雖冷,但直視我的眼神中懇求之意溢於言表。
……
“真他娘的想不明白,蒙誌剛你到底憑什麼就相信我能殺掉他,你到底能夠看穿我什麼?不過那種刀槍不入的能力,還真是讓我有點向往呢,嘿嘿……”
我繼續端詳這手中的血團,
“這玩意和豹子喝的那種不一樣,怎麼越看越邪門,茹毛飲血的行為,那是原始人才幹的事,沒想到我地雷哥今天也要幹一次。”
我猛地仰頭,將手中的血團一飲而盡。
血團入口即溶,居然沒有一絲催嘔的生理反應出現,一股暖流順喉嚨而入,沒有像吞咽食物那般墜落至胃部,而是下降至喉嚨中部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緊接著一股暖流彙聚在心髒部位,伴隨著血液的輸送,那股暖流流竄在全身穴位百骸,毛孔大開流出一股汗霧,酥酥麻麻的感覺難以言狀的舒服。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有種羽化登仙的錯覺。
我心裏不禁疑惑起來,為什麼剛才豹子同樣喝了一口血會那麼痛苦?而我則恰恰相反?是因為喝的血不同?還是因為我和豹子的體質有所差異?
還有,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也無暇找蒙誌剛要個解釋。
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原來在我麵前的地道出口並非空無一物,而是由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大門組成,門上密密麻麻地畫滿了符文,就猶如熒光液體塗鴉一般,散發著淡淡的青色光芒。
我轉頭環顧了一周,才發現整個地道的牆壁、地板,甚至燈罩上,同樣密密麻麻地畫滿了各式各樣的符文,喝下血液之前什麼都看不見,而現在,整個地道都籠罩在青色的符文光芒之中,一直延展至下方台階的盡頭。
原來整個地道洞府都是由陣法構造而成!
而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看見皮膚底下的毛細血管,泛著淡淡的青色,延展至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伴隨著體內流淌的血液,體內的肌肉寸寸膨脹起來。
我心中一陣狂喜,雙手在麵前攥緊,一股無可名狀的力量洶湧而出,如果說之前自己的力量猶如螻蟻,現在竟如萬象奔騰般狂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我幾乎要狂笑起來。
我迫不及待地朝著符文大門裏一步跨了出去,我急需一個目標來驗證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