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十字路口,偶一回頭,忽然忘了來時走的是哪條路,腦海裏歡笑淚水的痕跡,卻是那麼明顯。
——薑忍冬的日記
忍冬在醫院都是買著吃,現在覺得家裏做的飯真是香,一頓飯心滿意足的吃完了,她打算洗澡,傷口已經結痂了,程京澤千叮萬囑,讓她小心一點,盡量別讓傷口碰水。
傷口周圍有些癢了,已經開始在愈合,她小心翼翼地洗完,用毛巾輕輕蘸掉身上的水,然後再慢慢穿衣服,一隻手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啪!”
“啊!”
洗澡間傳來一連串動靜,嚇得程京澤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過去,忍冬一下被摔得頭暈眼花,她倒抽一口冷氣,用單手支撐在地,不敢亂動,怕再次滑倒。浴缸前的地板太滑了,她好幾次差點滑倒,最後這下可真摔了。
他隔著玻璃,著急地問:
“忍冬,怎麼了?是摔倒了嗎?”
忍冬能看見他隱約的身形,站在門外,趕緊喊了一聲:“沒事,別進來。”
誰知剛說完,就聽到鎖被打開的聲音,她嚇一跳,連忙拽下牆上的浴巾圍在身上,她跌坐在地上,身上堪堪覆蓋著一條浴巾,好不狼狽。
腳好像扭到了,動一下就疼,她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坐在那裏,疼得呲牙咧嘴。
程京澤一進來,看到她坐在地上,浴巾歪歪扭扭圍在身上,問:“摔著哪了?”
忍冬搖頭,說:“我沒事,你先出去。”
他無視她臉上難堪的表情,試圖從身後架起她,說:“腳能站起來嗎?”
忍冬腳踝那片一陣陣的疼,他發現她一隻腳費力的站起來,另一隻完全不敢用力,知道一定是扭到腳了,他直接打橫把她抱起來,嚇得她驚呼一聲。
然後,忍冬被放在床上,他一檢查她的腳,發現腫了一點,程京澤去冰箱裏找來冰,給她敷上。從頭到尾,他都黑著臉,語氣不太好:“不是讓你小心嗎?怎麼會摔倒?胳膊還沒好,又把腳扭了?”
忍冬摔一下都夠嗆了,腳又火辣辣地疼,覺得委屈極了:“誰讓那個地板那麼滑,我都站不穩。”
他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她的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氣,長長的頭發,柔順的垂到背部,程京澤找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忍冬哭喪著臉,因吹風機的風是熱的,臉上也起了紅暈,她低著頭不說話,由他擺弄,還一副委屈的模樣,乖得不像話,程京澤心下一軟。
他關掉吹風機,把她圈在中間。
暖黃的燈光,淡淡的籠罩著他們,她的眼裏好像閃著水光,在燈光下看起來美麗地讓人心動。他索性一條腿探到了床上,離她更近,盯著她細細地打量。忍冬突然有些無措,他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有意無意的與她鼻子相碰,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親密。
忍冬受不了這樣的感覺,要說玩曖昧,與他比起來,想必她是弱爆了,“離我遠點。”
她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伸出手推開他。
程京澤卻猛然向前湊一下,離她更近,近到無法躲避,近到他的嘴唇幾乎觸碰到她。她一個勁兒往後縮,他隻好一隻手扶在她身後,忍冬進退不得,在他的掌控範圍內,快要崩潰。
他也不給個痛快,似有若無的親吻,讓她難以承受,他的眼睛緊緊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閃耀著狡黠的光芒。
程京澤的手慢慢撫摸上她的頭發,靠近她的耳邊,深深嗅一下,“好香。”
最後他的手移到臉上來,觸感細膩柔滑,感覺好極了。他一點點仔細的撫摸,忍冬已經受不住了,說:“程京澤,你別太過份。”
“嗯。”他覆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魅惑,甚至是刻意為之。她惱怒成羞,抬眼看向他,憤恨地說:“你不要臉!”
他從胸腔裏發出幾聲悶笑,抬手磨搓著她的唇,說:“忍冬,你別裝了,我問你,你為什麼在這時候回國?為什麼故意出現在我的公司?招惹我後,為什麼又走了?為什麼找陸庭宇來氣我?為什麼公司合作的事務是你來負責?為什麼為我受傷?為什麼……故意引誘我?”
忍冬大腦哄地一聲,氣極反笑,“你……”
他倏地堵住她剩下的話,手捧在她的脖後腦勺,用力擁向自己。他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強勢地掃過她口腔的每一處,細細品味她的味道,忍冬掙紮幾下,浴巾開了,她一手抵在他胸口,一手趕忙抓住浴巾,程京澤趁機,慢慢地把手從身後移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