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愛上你。
——薑忍冬的日記
“程……”忍冬驚呼一聲,卻再次被吻住。她終於意識到男女力量的差別,原來以前她動不動就把他推出去老遠,都是程京澤在和她鬧著玩啊,她絕望地握拳打他,推他,可怎麼都撼動不了他。
她整個人都快被提起來,手攀在他的肩上,越來越無力,他像瘋了一樣,拚命汲取她肺裏的空氣,快要讓人窒息,他緊緊捧住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她的腰被他一手掐住,完全不能動一下,她覺得自己開始缺氧,手腳並用想推開他,無奈他像城牆一般堅實,隻好用膝蓋向某點狠狠一頂,他好像事先知道一樣,她才剛抬起腿,就被他用膝蓋壓住了。
忍冬的手摸到他的後腦勺,可是他的頭發太短,怎麼抓都抓不住,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他的舌頭……程京澤吃痛地悶哼一聲,可卻沒像她想的那樣退縮回去,反而變本加厲,吻得更深更激烈,他一心一意地親吻她,身上濕嗒嗒的,帶著涼颼颼的氣息,可隔著衣服仍能感到他身上那種灼人的熾熱。
他力氣大得驚人,毫不給人任何反擊的機會,她隻有腳尖著地,被他拎在半空中,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忍冬在激烈的反抗中越來越沒有力氣。
“程京澤……”她帶著哭腔的聲音透著絕望,她永遠都沒想到過有這樣一天,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製造曖昧氣氛,從不考慮她的感受,但那都是在逗她,忍冬能感覺到這次他很認真,並且沒有征求她的意見,一如既往,一意孤行。
程京澤打橫抱起她,一腳踹開臥室的門,直接把她扔到床上,脫掉濕透了的襯衫,緊跟著覆在她的上方。忍冬已經嚇傻了,剛支撐著要坐起來,一看見他裸露的上身,失聲叫了起來:“程京澤,你滾開!”
他不動了,保持即將要籠罩她的姿勢,雙手支在她身體的兩側,這時床頭燈亮了,來電了。
忍冬往後挪挪,脫離他的控製範圍,T恤衫被他撕扯壞了,從領口開到胸口,她一直都用手抓住,她完全處於混亂的狀態,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程京澤探過手,拘起她一縷頭發塞到耳後,露出一張素白的臉,忍冬忍住想推開他的衝動。程京澤慢慢移過去,她的長發披在肩上,顯得整個人更加瘦弱,他抱住她的時候,感到她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很少時候,她能不拒絕他。
程京澤試著讓她放鬆,他從發頂開始,很細致的地親吻她,接著到額頭,鼻子,直到嘴唇邊時,忍冬突然偏過頭,窩在他的臂彎處:“程京澤!不可以!”
他的心微微一震,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才發現她早已滿臉淚水,還在輕輕顫抖。他扶正懷裏黑乎乎的腦袋,額頭貼著她,聲音有些暗啞:“再說一遍。”忍冬一時無言,不懂他讓自己說什麼。程京澤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把燈光調暗了一點,又讓她重複一遍剛才說的話,她不明白為什麼,還是沒說話。
他抬起手,忍冬嚇得往後一縮,他卻捧過她的頭,歎息一聲,輕輕磨磋著她的臉,在她的長發上漫無目的地親吻,連聲音都有些虛無縹緲:“忍冬,叫我名字。”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一雙眼睛亮的像琉璃珠,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吸引人心,在他堅持的目光中,忍冬遲疑地叫了他的名字:“程京澤?”
“嗯。”
“程京澤……”
“嗯。”
“你混蛋……”
“對,我是混蛋。”他埋在她頸部,沉沉笑出聲,懲罰性咬她的脖子,再一路向上,輕輕含住小巧玲瓏的耳垂,惹得她左右躲閃,蜻蜓點水般地吻蔓延到她的臉上。
“傻丫頭,再叫一遍。”那一瞬間,忍冬感到一陣氣血上湧,想暈又暈不過去:“程京澤!別太過份……”接下的話都被他堵住,程京澤擁住她陷進綿軟的被子裏,情到深處難自拔,誰都不想思考第二天醒來要麵對什麼,這一刻他們都想真實的麵對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