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帶的氣勢磅礴,周圍皆是黃沙漫天的,卷起萬丈狂沙,四周的黃沙迷離了雙眼,看著那些戲謔的眼神,充滿了狂熱,就連鳩嗤變為狂熊眼中盡管有狂躁,但沒有他們眼中嫉妒的貪婪,讓人極其不舒服,我緊緊拽住衣角,他們十幾匹大馬圍著我打轉,他們的馬極其見狀,且裝上了精致的鐵騎馬鞍——這是九卿天的滄流軍。
我不禁愕然,生死棋,生死陣,生死局。這是怎樣的靈力,竟把滄流軍團騎軍上的每一處紋刺都勾勒的如此細致,這一切都太過真實,真實到我不敢質疑他的真實性,我膽怯了,原本堅定的步子不自已的往後退了一步。
馬兒的步調急速,越來越向我逼近,那常握劍弩的手向我伸來,那些人把我當做一個獵物,不斷的逗弄,那些粗糙的手扶上我的腰身,那掌心傳來的熾熱溫度讓我不寒而栗。我在那抖動,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
口中喑啞。
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怕過,我自小在花鏡長大,雖然那裏的女仙對我不怎麼待見,但依舊會恭稱我一聲“馟瑾神女”,許是礙著花婆婆的麵子,但縱觀整個九卿天,哪個不怕花婆婆呢。
珈鄀說我在這生死局裏是真的,而尹宸朔是假的,至於其中的緣由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
尹宸朔可以死,可以受傷,但是我卻不能受傷。
在生死局中受傷,那是非常損耗元靈的。
隻是,那些漢子,不用術法,我定然是逃不出去的,我又能怎麼做呢,我“咕咚”一聲坐到了地上。手上滿是鮮血,這屍體還是溫熱的,我一驚,看著那涓涓流出的鮮血,那些茹毛飲血在死人堆裏打滾的漢子自是不怕的,他們,他們不像是軍官,他們,他們是魔鬼。
在北闕,在生死局,我就是一個女人,僅僅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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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你們。”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盡管無法使用術法。但眼力還是極好的。那些高大的漢子的身後,每一匹馬後麵,綁著一個個女子,他們就這樣拖著她們跑了十幾裏地。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一個瘦弱的女孩,麵上的沾滿了血與沙泥。她奮力地從屍體上拔出刀刃,向他們砍來,我不忍去看,我知道那是怎樣的結局,被黃沙覆蓋了原本容貌的清理,但那雙眸子裏的衝勁,讓我震撼,我不知道在這裏使用術法會怎樣,我知道的是,我不能讓她被殘害。
奮力催動靈力,指尖閃現出青嵐的電光,一時間,靈力斑駁,但是卻也足夠讓他們葬送流年。瞬間風起雲湧黃沙漫天,隻是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反噬,我把那孩子護在身後,但是根本比不上珈鄀和尹宸朔的靈力深厚,沒有如此多的靈力損耗,隻支撐了一會,那雷絲從我指尖消失,我麵色慘白,他們的長矛刺入那女孩的身體,一種極其溫熱的液體從她的胸腔中溢出,滾燙的,那是生命的溫度,葬月是冥靈,是進不了生死局的。
“姐姐,往南走,往南走……”
我聽到了來自於九卿天的歌聲,空靈,潔淨,這是世上最純潔的,最神聖的讚歌,她在宣揚她的美。
無數的手朝我伸來,沾滿不潔鮮血的肮髒的手。
衣服仿若一層薄紗,他們的雙手極粗糙,我不住的往後退,用雙手代替後退,他們開始解衣服,那臂上有駭人的刺青讓我心驚。
他們就像一群餓狼看著無法逃離他們手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