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桌上茶壺裏有茶,陰十七倒了杯茶水給趙掌櫃先潤潤嚨後,沒有問花自來怎麼突然出去了也告她一聲,而是開始問趙掌櫃是怎麼弄得崴了腳。
也非是她不關心花自來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她見花自來一切安好,而趙掌櫃卻顯然是遇到了大麻煩。
當陰十七問趙掌櫃是否得罪什麼人時,趙掌櫃很詫異,問陰十七怎麼會知道?
陰十七與花自來在趙掌櫃所坐圈椅正前方的桌旁兩兩坐了下來,聽趙掌櫃這麼一問,她指了指趙掌櫃圓潤得足有三重肉的肥下巴下的頸脖道:
“你脖子上還留有淤痕,那淤痕明顯是被人用力掐著所致,趙掌櫃,你是在哪裏遇襲了?”
她幫著花自來扶趙掌櫃進客棧大門時便注意到了,隻是那會剛想問便讓趙有來的一陣呼搶地給打斷了,後來趙掌櫃扶他到後院他房裏去,她便想著客棧大堂確實不是個事的地,於是這個疑問她留到了現在。
看到了趙掌櫃被掐脖子,陰十七那會便也仔細地將花自來渾身上下給瞧了個透,沒現有任何受傷的跡象之後,她方放心下來。
所幸花自來那會心神皆在趙掌櫃身上,不然就陰十七那會那像光的目光,他必得感動得一塌糊塗。
趙掌櫃聞言摸了摸自已的脖子道:“倒是什麼也瞞不過陰爺!”
話得從趙掌櫃答應陰十七去薑家取鑰匙那會開始起。
趙掌櫃與趙有來交代完事,剛出客棧大門走了幾步,一個猝不及防,隻在眨眼之間,便被人強行拉進了瓏門客棧隔壁鋪子。
陰十七奇怪地道:“去望數街薑家必是出客棧大門後往左邊走,而客棧左邊……倘若我沒記錯,左邊隔壁鋪子是個正在轉讓的空鋪子!”
她與花自來到瓏門客棧之後,陰十七是有大概摸過客棧周邊情況的,大概的地理路線她皆心中有數,聽趙掌櫃那麼一起頭,她便想到了那已停業待轉賣的空鋪子。
花自來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見趙掌櫃點頭之後便追問道:
“那後來呢?你被拉進那空鋪子以後生了什麼事情?可有看到是誰拉的你?”
最重要的是何人拉的趙掌櫃進那隔壁空鋪子。
趙掌櫃搖頭道:“那會我實在沒想到會出這麼一出!我是連叫一聲都沒有便被那人捂著嘴巴拉進了隔壁空鋪子,再後來莫瞧見是誰拉的我,就是平日裏我甚是熟悉的空鋪子也未來得及看一眼,便被那人敲暈了!”
被敲暈了之後,趙掌櫃再醒來已被帶到了桫林縣郊一處荒野地裏,那人掐著他的脖子讓他點頭答應不再管薑家的事情,如若不然,下一回那人便不會再放過他,而是一路掐到底,直至將他掐死為止!
也是那人尚未有殺趙掌櫃之意,趙掌櫃梗著脖子不點頭的時候,那人竟也放過了他,隻放了那麼一句狠話便走了。
再後來,便是花自來的出現。
花自來原本在三樓玖號房裏睡得翻地覆,突然在熟睡間便聽到有人敲門,他實在是眼皮打不開,起先並不理會,可那敲門聲卻似是與他作對般,特有耐性地一下又一下地敲著。
仿佛花自來不起身開門,門外人便會一直敲下去一樣。
花自來回想道:“那會我以為是趙有來,還讓趙有來不要煩我睡覺,豈料我在房裏了半,敲門聲還是在響著,我慢慢覺得不對勁,於是便起身開門……”
與陰十七一樣,花自來開門並沒有見到誰,空空的房外門口令他不由一愣,繼而想到陰十七之前也同樣糟到這樣敲門後無人的情況,他迅往房門外左右樓道瞧了瞧,果然在房門右邊瞧到了一個身影!
花自來看向陰十七道:“一個身著玄衣的身影,那會我瞧得及時,又是光白日,他自三樓看台跳下去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背影!十七,我可以肯定那玄衣人是個男子!”
陰十七點頭道:“不知你看到的那個玄衣人是否便是夜裏我看到的那個玄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