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花自來也無法肯定。
畢竟花自來雖有看到了玄衣人,卻沒有看到那夜的玄色身影,而同樣的,陰十七有看到那夜的玄色身影,卻沒有看到白日裏的玄衣人。
兩人是否看到的是同一個人,這無法確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人看到的兩個敲門人皆身著玄色的衣裳!
花自來見玄衣人自三樓看台跳翻而下,他趕緊追了上去,也跟著自三樓跳翻而下,與玄衣人一前一後在客棧大門側麵街道著地。
玄衣人與花自來的身形皆頗為快,那會客棧前左右的路人雖都有點驚訝,但很快隨著兩人身影的漸跑漸遠,便再無人在意。
花自來道:“我追著他追出了桫林縣,並一路追到了約莫離城門兩百多丈餘距離外的荒野地裏,就在那裏,我看到了崴了腳的趙掌櫃!”
趙掌櫃道:“來也是慚愧,那會我被那人掐著脖子威脅硬是不點頭,可當那人放過我走了以後,我反而後怕了起來,剛起身走了幾步便一個不慎摔了一跤,順道崴了腳!本來我一後怕起來,兩腿就抖得差些走不了路,腳一崴,得!我索性在荒郊野地裏坐了下來,心想著我是不是得在那荒無一人的野地過個夜時,花爺便來了!”
陰十七問趙掌櫃:“掐你脖子的人可是身著玄衣?”
趙掌櫃點頭道:“他雖蒙著麵看不到臉,但他是個男子,且身著玄衣!”
陰十七道:“如此來,那玄衣人先是將趙掌櫃擄到了縣郊荒地威脅一番,再回到這縣裏瓏門客棧裏來,到花大哥房前敲門,再引著花大哥前往他拋下趙掌櫃的荒郊野地!”
這是為什麼?
趙掌櫃脖子上那淤青腫黑的掐痕並非是鬧著玩的,玄衣人下手的時候是真的毫不留情,趙掌櫃也了那會若是玄衣人再掐上那麼半刻,他必得在地底下見老東家去!
可既然對趙掌櫃下了這樣的狠手,雖不至死,卻也足夠狠絕,那麼玄衣人為什麼還要引花自來到縣郊荒野地去將趙掌櫃接回縣裏呢?
陰十七腦子滿滿是疑問,而這些疑問同時也是花自來心裏解不開的疑問。
趙掌櫃雖不如陰十七與花自來因著千光寺的案子而想得過多,但也覺得玄衣人放過他且引著花自來去帶他回縣裏,實在是件莫名奇妙的事情。
玄衣人狠吧,他又沒真讓趙掌櫃在荒郊野地裏過個一夜半宿的。
玄衣人有人情味吧,他又差些生生掐死了趙掌櫃!
半個時辰後,趙有來帶著老洪回來了,還帶來了縣裏的一個大夫給趙掌櫃看看崴到的腳。
老洪進房裏來與趙掌櫃道了幾句之後,便到客棧櫃台前忙著算之前趙掌櫃算到一半的帳去了,期間見到陰十七與花自來這兩位官差,老洪隻笑著微微點頭示意,並未多話,是個極有分寸、有眼力勁的中年男子。
趙掌櫃有意瞞著頸脖上的淤痕,除了讓陰十七與花自來兩人不要出去之外,他還特意去換了件高領的衣袍遮住。
趙有來看著趙掌櫃雖有些奇怪,但問了兩句後趙掌櫃擺明不想,他便也不問了。
大夫看好趙掌櫃崴傷的右腳之後,囑咐著趙掌櫃近日不要下床行走之後,並無大礙,讓趙掌櫃細致地將養數日便好。
趙有來要送走大夫之際,趙掌櫃突然想起一事,連忙開口吩咐趙有來道:
“有來,你送完大夫後便到望數街走一趟,去薑府找下少東家,先我的情況與少東家,再我有急事找少東家,問問少東家可有閑瑕在今日來客棧走一趟。”
趙有來雖不明所以,但也沒再多嘴問什麼,隻一聲應好後便送著大夫出了東院。
陰十七意會到趙掌櫃吩咐趙有來去薑府找薑景,大概是為了西院的鑰匙。
也是,趙掌櫃一出瓏門客棧便糟到了玄衣人的突襲,哪裏還能到薑家去向蔡氏取來西院的鑰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