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來也不個幹脆,竟是讓兩人猜,陰十七想了想道:
“又現另一顆鑲鉗在院牆裏的紫光檀佛珠?”
展顏也正有此猜想,聽陰十七將他的話了出來,他便靜靜地看著花自來等著答案。
花自來見展顏緊緊盯著他瞧,便也知道了展顏定然是與陰十七一樣的猜想,他頓時覺得很沒生趣,失了賣弄的興致,他自懷裏掏出一顆紫光檀佛珠來:
“諾,就是這一顆!”
花自來鬱悶啊,怎麼展顏與陰十七讓他猜的,他都沒猜中,他讓兩人猜的,兩人怎麼都是一副信手拈來的姿態?
陰十七接過來細看:“與第一顆紫光檀佛珠一模一樣。”
展顏也自陰十七手中接過佛珠一看:“嗯,確實一樣,我們到書院看看。”
兩人再次提步往客院方向走去,花自來剛跟上,展顏便道:
“自來,你再跑一趟桫林縣瓏門客棧,將趙掌櫃身邊的人查個遍,無論是親戚還是好友,一個都別漏了!”
花自來聽完便問了個為什麼,還未待展顏解釋,他自已又想到了緣由道:
“你們懷疑那玄衣人與趙掌櫃有什麼關係?”
展顏道:“或許有,或許沒有,你去查查。”
花自來點頭道:“那我現在就去?”
展顏是,花自來便轉身又出了千光寺大門。
展顏收起手中的第二顆紫光檀佛珠,與懷裏用帕子包著的第一顆此光檀佛珠放到一起去。
陰十七瞧著展顏包著兩顆紫光檀佛珠後又放回懷裏的淡紫色帕子,遲疑地問道:
“這帕子……不會是上回包苗字皮的那一條吧?”
展顏瞥陰十七一眼,沒作聲。
陰十七覺得這一眼頗含深意,她不禁又嗬笑著道:
“哈哈!當然不是……對不對?”
展顏沒再瞥陰十七半眼,他轉身便走。
陰十七趕緊跟上,心裏嘀咕著洪沙縣第一展大捕頭就是怪!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裏嘀咕著並念叨了出來,反正在她堪堪嘀咕完之際,展顏便又突然停下了步伐,讓緊跟在他身後的陰十七的鼻梁差些與他堅硬的背來個親密的碰撞。
所幸陰十七及時煞住腳:“怎、怎麼了?”
展顏頭也沒回地道:“上回你包苗字皮的那條帕子不能用了,讓我丟掉,然後你還了些什麼,你還記得麼?”
了什麼?
陰十七愣愣地努力地開始想。
展顏終於回眸又瞥了她一眼,然後陰十七似乎看到了鄙視及一點點的……失落?
鄙視她什麼?
他又在失落什麼?
可惜展顏沒有給她答案,在最後瞥了陰十七一眼後,他便徑自往客院方向走去,頭也不回地走得很快。
陰十七在原地愣了有半會,才趕緊跑著跟上,直追上展顏並跟在他身後走到了寺裏後院的時候,她終於想起點什麼來。
瞬間她有點不好意思,並開不了口。
臨近客院的時候,陰十七鼓足了勇氣地跑到展顏麵前去,擋住了他的去路讓他不得不停下步伐後,他看著她,她笑著懺悔:
“那什麼……展大哥!那什麼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記的……我錯了!”
陰十七直走到遠遠看見客院那個大院門的時候,她終於回想起過去關於淡紫色帕子的一個場景片段——當時她很是嫌棄展顏那包過苗字皮的淡紫色帕子,於是她提議讓展顏丟掉,展顏聽後也沒什麼表示,隻挑了下眉看她,她覺得他是在問她那掉丟帕子之後呢?於是她順口便道,他丟掉之後,她一定去買一條新的一模一樣的帕子來給他!
回想起這一個片段的時候,陰十七簡直欲哭無淚。
那會她是脫口而出,事後她也沒想賴帳,但不知怎麼地最後苗寡婦的案子結了,她也將這事給忘了。
看出陰十七是在誠心地悔過,展顏也決定不為難她,隻道:
“上個案子結了之後,我也知道你一直被背後的圖案困擾著,所以你忘了這事,其實我也沒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