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怪她?
那剛才那鄙視她記性不好又微微失落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陰十七心裏吐嘈著,又聽展顏終於正麵與她提起她背後圖案一事,她臉上蕩漾著的燦爛笑容即時消於無形:
“展大哥,關於那個圖案……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
展顏看著她,眸光幽深而又好似骨鯁在喉。
他沒有立刻回答,等得陰十七快要跳腳的時候,展顏終於回了一句:
“我雖沒怪你忘了買帕子一事,不過既然你誠心悔過,我便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待千光寺的案子一了,你便去買一模一樣的帕子來給我,還有,原來包苗字皮的帕子我丟掉了。”
那就是,現今他放在懷裏的那條包著兩顆紫光檀佛珠的帕子是新買的。
陰十七點頭道:“哦!”
展顏又道:“基於你將自已過的承諾給忘了的懲罰,這回你得買上三條帕子來給我。”
陰十七目瞪口呆:“啥?”
展顏挑眉淡淡道:“有意見的話,那就十條。”
三條?
十條?
陰十七即便還未完全回過神來,也被這神轉折驚得下意識反應:
“不不不!我沒意見!”
展顏滿意地越過陰十七,然後在陰十七看不到他臉上表情的當會,他滿意地笑了。
陰十七想著買三條就三條,複又想起展顏那淡紫色帕子的材質似乎挺好,上回她用去擦臉上的雨絲時便覺得十分輕柔軟綿,也不知是哪一種上等材質,待真要去買的時候,得問問展顏到底是在哪兒買的才行。
到了書院盡頭的那麵院牆,展顏與陰十七果然在院牆上看到並排著的兩個凹進的洞,不高也不低,正好與陰十七站著的視線保持垂直。
陰十七個子大概在一百六十公分左右,兩顆紫光檀佛珠鑲鉗的位置大概在一百五十公分上下,院牆高足有一丈。
這在院牆當中,隸屬高的院牆。
一些低的院牆,不過才半丈多一點的高度。
陰十七仔細看著這兩個似乎並有差異的凹洞,肯定道:
“上一起命案生的時候,我們尚不能確定這佛珠是不是凶手鑲鉗進去的,可這一回卻是可以十成十地確定了!”
展顏道:“就是不知凶手為何要這樣做?若是一顆佛珠代表著一起命案的生,難道凶手隻是為了記錄?”
陰十七道:“倘若是,那麼接下來還會有命案生麼?”
展顏沒有回答,陰十七也覺默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兩人當然是不希望再生的,可兩人誰也無法篤定地給出個否定的答案。
芝自一大早看到了英姐死狀的慘烈之後,便一直在痛哭,直到哭暈過去,才讓展顏令衙役將她扶回廂房裏歇息。
又因著信廂房如今已成了能找到些微線索的另一個場地,於是芝讓衙役扶到信廂房隔壁的忠廂房裏歇息。
展顏與陰十七到忠廂房的時候,芝還未醒過來,兩人便退出了忠廂房,繼而進了隔壁的信廂房。
信廂房裏的擺設,與陰十七上回和無為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大概除了少了英姐這位暫居的香客之外,基本沒什麼變化。
查看了信廂房足有兩刻鍾後,展顏與陰十七皆沒有搜查到什麼可疑或有用的線索,而芝還未清醒過來,兩人暫時也問不到英姐在死前的任何情況。
陰十七突然想起無為來,才想到自英姐出事後,她還未見過無為。
展顏早想到了,並派衙役去問了寺裏執客僧。
執客僧法號亦難,他是負責千光寺僧眾上殿過堂、來客接待、處理僧俗之間所生的一切接觸事務的。
亦難無為自昨日一早便出寺到縣裏去了,與負責采買寺中物品的亦凡一同采買去了。
亦凡是法號,他是千光寺的庫師僧,專門負責寺裏衣裳缽、法器、糧食、瓜果等食物的存儲,並管理倉庫,協助監院僧,料理全寺財務,與亦難一樣同是千光寺裏的亦字輩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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