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無論怎麼安排,陰十七身邊總會有人跟著就是。 WwWCOM
臨分開前,葉子落又想到一個問題:
“還在蓮花客棧裏的時候,我也問過你這個問題,可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陰十七雙眼眯起:“因為那個時候,我不能讓客棧裏的人知道,我已經從眾中寺廟中重點抓出了兩個最有可能的地方。”
葉子落聽出點玄呼來:“你是覺得凶手就在客棧裏?或者客棧裏有與凶手關聯的人?”
陰十七對葉子落的敏銳並不訝異,畢竟能成葉家第三人,就算對破案方麵沒什麼份,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嗯,我是有這方麵的懷疑。”
葉子落聽後略微思忖,又有些不解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在客棧裏問店二關於寺廟的問題?即是有懷疑,不是要做到全然防茫,全然不讓可疑人物聽到半點?”
葉子落是自已人,陰十七對他自然沒什麼不可了:
“我不怕打草驚蛇,而是我要就是驚蛇!”
她就怕打了草卻驚了蛇。
葉子明白了陰十七的意思,想了想又問:
“你是怎麼懷疑上蓮花客棧的?”
當那個囂張威脅她的四方木盒大大方方送到蓮花客棧客房時,葉子落不是沒懷疑過蓮花客棧內部裏的人,可陰十七卻斬釘截鐵地不是。
那麼這會又是為什麼會突然將懷疑的目標轉到蓮花客棧裏,還特意放出了迷惑對方的迷霧?
陰十七道:“我現在還是覺得送四方木盒的人不是蓮花棧裏的人,但子落,誰送四方木盒的人就一定是凶手?又或者凶手就不能是送四方木盒之外的人呢?”
葉子落訝道:“你是……凶手不止一個?”
陰十七指正道:“確切地,不排除犯案的凶手還帶著一個幫凶,無論是凶手還是幫凶,應當有共同的目的,而這個共同的目的就是破案的關健,可惜我現在還摸不出其中的門道來,希望在寺廟的查探中,我能再得到一些線索,繼而將那門道找出來!”
葉子落問:“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確定蓮花客棧有凶手或幫凶的?”
陰十七笑道:“這很簡單。”
葉子落嘴角抽了抽,這哪裏簡單了?
要真簡單,他怎麼還沒想出來?
陰十七看葉子落還是沒能明白,隻好挑明了:
“林涯留下了五個字做為線索給我們,可為什麼他不直接寫在紙上做為遺書讓查案的人現,而是轉折地將五個字刻在很容易忽略過去的房門後麵最底端?你想想看,他即是要留線索提示些什麼,那他為什麼還要這樣麻煩?”
葉子落恍然:“對,為什麼?要是你沒有重新模擬了林涯服毒後掙紮的過程,那根本就不會有人在那樣低的視角處現客房門後最底端所刻下的五個字!”
陰十七出最後答案:“因為林涯在防備,他防備著蓮花客棧裏的某一個人!”
林涯是在蓮花客棧客房服的毒,在報案官差來之前,最先現他的人必然是蓮花客棧裏的人。
所以他不放心,他將留下的線索刻在最顯眼卻也不顯眼的地方,隻待真心想查清楚他死因的人去現。
他頭看向的地方,手伸向的地方,不僅僅是想表達他的掙紮,更想讓人現他特意刻在客房門後最底端的那五個字!
聽完陰十七的細致分析後,葉子落有好一會兒沒能緩過神來。
待全然全過味來的時候,他隻能目送著陰十七隱入拐角街道背影。
在這一刻,他隻覺得陰十七的腦子裏有太多的轉轉彎彎,這樣的事情是好事,因為有著一顆善良的心的陰十七,倘若沒幾分頭腦,那到了燕京無疑是隻有被人宰割的份。
雖然燕京裏有陰家與葉家護著,但陰家十代之前的陰櫻何嚐不是有陰葉兩家護著?
可到了最後,陰櫻終歸逃不下格外淒涼的下場。
三藏寺與慈恩都在揭北縣中,當得知這一情況時,陰十七無比慶幸。
倘若三藏寺在縣郊,那她必然也是非去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