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紀光這般不敢正麵看她的情況來講,陰十七直覺覺得他已經開始燥動不安。
而他的燥動不安與凶手、與他所在乎的人息息相關。
紀光怕她會猜出一點頭緒來,倘若真能抓到凶手,他自然願意。
可紀光不敢冒險,他怕她隻是個半調子,隻猜中了開始,卻沒有真正抓住最後的關健。
他所在乎的人,容不得他去冒險,半點也容不得,因為他太在乎。
那麼到底是什麼人能讓紀光這般在乎呢?
紀光唯一的姐姐已遠退他鄉,並不在揭北縣,即便凶手有心拿他姐姐威脅他,大概也不會遠涉山水去抓一個已出嫁多年的婦人。
何況紀光與姐姐的感情並不是那麼深厚,要真是有深厚的姐弟親情,那麼紀光這會也就不會還打著光混,自已執拗地想要娶個美娘子,應該早就被他的姐姐罵個狗血淋頭,再揪著他的耳朵去照鏡子,讓他瞧瞧自已到底是什麼德行。
財無財,貌無貌,本事毫無本事,光有心氣高有什麼用?
紀光的姐姐真的在乎這個弟弟的話,那早就親自管教了,而不是這般長年未曾聯係,姐弟倆你不來我不往地各自過著日子。
什麼紀光的姐姐自已也過得不好,什麼紀光不曾去過姐姐所嫁的夫家,追究到底,其根就在紀光與他姐姐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情。
或許起先是有的,隻是那做為家人的親情太過淡薄,太過不經風雨歲月的考驗,所以漸漸地也就消散了,直到沒有一絲絲一點點。
所以在從衙役那裏查問得來這些情況之後,陰十七不會那般真簡單地將紀光所在乎的人想到他的姐姐上麵去。
那麼問題便來了。
紀光家本就沒什麼親戚,自他父母亡故之後,更是與幾戶親戚像是斷絕了關係似的。
既然連親姐姐都不往來,那麼那些遠的近的親戚會如此,她是半點也沒覺得奇怪。
紀光這樣想成親,卻又百般挑剔,她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個可能在她進紀光家後,便交代守在紀光家其中的一個衙役去細查了,然後才隨著薑大朋進的正屋,見到紀光開始探話。
她交代衙役的事情,並沒有隱瞞薑大朋。
陰十七緩緩道:“四個字,我拚湊成了十個字,當然這也不是全部,但我想,這十個字已足夠明一些事情。”
薑大朋真是急得火燎火燎的,偏偏陰十七還總不個完全,讓他聽著囫圇,追問道:
“哪十個字?十七你快啊!”
陰十七這回沒再打啞謎,很痛快地了出來:
“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
先前她沒有想到這句話,但在知道楊立聰溺亡案與三起服毒死亡案件有關之後,她很自然地將兩者聯係了起來,從而得出這麼一句話。
薑大朋半晌沒能話,他是想了又想,也沒想出陰十七是怎麼推斷出這十個字來的:
“十七……這……”
話不完全,但陰十七還是明白了薑大朋的意思。
楊立聰溺亡案與三起服毒死亡案件有關聯一事,她尚來得及與薑大朋、薑生細,他們隻大概知道這兩者這間被她串連了起來,卻不曾如葉子落那般詳細地聽她假設過。
所以薑大朋會在聽到她出這十個字後,露出最正常的反應來。
也不是她瞧不起薑大朋,而是薑大朋先前已將姚君、逍遙子兩起服毒死亡案件定性為自殺案件,那麼以他的頭腦,她若不提點點明,他大概不可能會自已轉動腦子那麼快,將相隔一年的兩個案件聯係起來。
可紀光的反應便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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