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滴聲誰也沒能聽到,可她聽到了。 WwWCOM
案件最後的結果,也證實了她聽到水滴聲是一種與案件有關的提示。
那麼這一回她有點兒反常的想做不一呢?
會不會又是另一種與案件有關聯的提示?
葉子落道:“我守著,你找找?”
陰十七正是這個意思,逐點了點頭,兩人開始行動。
葉子落守在後花園裏,所幸前麵的外書房想必是早先搜了又搜過了,這會輪到內書房那邊,正在那邊努力地搜著,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這邊,相鄰的廚房也沒人,靜悄悄地隻聞夜風,他守得很是輕鬆。
倒是陰十七找尋林掌櫃藏起來的那樣東西十分費力。
種滿菊花的花圃算不得很大,卻也不,她在花圃中翻找,滿鼻盡是菊花香,且比常人聞到的香氣要濃上好幾倍,再被夜風一吹,濃鬱得險些讓她打出噴嚏來。
她緊了緊身上與葉子落同色係的玄色鬥篷,這是葉子落連同夜行衣帶過來的,她一上馬車便換了裝。
她皺了皺有點兒癢的鼻子,又深了一口氣,努力不打出噴嚏來。
不然這個噴嚏在這寂靜的夜裏必定很是響亮,界時這樣的動靜指不定能招惹出什麼麻煩來。
以往她不過是洪沙縣中的一個孤**十七,可如今她已是燕京陰家組陰驕,以往不怕做這種事兒被人現,現今卻是得心再加上謹慎,再丟人也不能丟了陰家的人。
葉子落見陰十七混跡於菊花叢中已有半刻鍾,不禁走近問道:
“可是那樣東西不在這裏?”
陰十七自幾朵菊花中抬頭,肯定道:
“不,一定在這裏,正如品正所言,這內外書房皆是林掌櫃媳婦兒的地盤,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兩處書房,她讓人翻了又翻,找了又找,卻始終沒找到,可見東西真不在兩處書房裏,而內書房那邊,我看不到什麼可疑的,僅外書房這邊,我覺得這花圃的這片菊花很是可疑,直覺……對,就是直覺!”
她的直覺素來很準,葉子落知道,也相信,也就不再多問,走開了些繼續望起風來。
陰十七直起腰,借著月光細細將花圃中的第一處菊花掃過。
這花圃半徑足有半丈之寬,以中心為點,這範圍建成一個大圓花圃,再種滿菊花,又恰逢十月是菊花正繁盛怒放的時節,別讓她瞧瞧菊花下那下根莖花葉中可有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一條縫隙,她都沒能瞧見。
歎了口氣,她走在花圃中心點上,閉起雙眼,屏心靜氣下來,開始以嗅覺分辨哪一處菊花香最濃。
過了片刻,她睜開了雙眼,往花圃東南方向的一處菊花走去。
邁了幾步,她蹲了下來。
葉子落又走了過來:“可是有現了?”
陰十七指著這一角位處花圃邊沿的菊花叢:“這一處的菊花香氣最濃,我想東西很有可能就在這裏。”
一聽她這話,葉子落二話不地拔出劍來,想將陰十七所指的那一角菊花給清出片空白來,這樣方好找東西。
但剛拔出劍,陰十七便阻止了葉子落:
“不行,如此一來,即便我們找到了東西,這一角菊花的異樣必然也得被覺,打草驚蛇可不好。”
那樣東西,她可以拿走,但東西已被人找出並拿走的事實,她並不想讓敵對方知道。
這裏是林掌櫃家,林掌櫃妻子顯然也是受命於某人,這才這般賣力翻找林掌櫃藏起來的東西。
一旦林掌櫃妻子曉得東西被旁人尋到並拿走了,必定得告訴其背後之人,林掌櫃妻子背後的人也必然很快能想到她頭上來。
明白了陰十七的意思,葉子落也微覺自已莽撞了,趕緊收起劍,與陰十七一同以手扒開菊花叢,兩人開始挖土。
左右皆挖了足有十寸之深,仍不見有什麼東西,葉子落皺眉:
“會不會東西根本就不在這花圃裏?”
“一定有的!”陰十七還是堅持已見,她很是肯定:“林掌櫃不算是個好人,但從佳味齋生意做得那般紅火來看,他著實算是個很精明的商人,這樣的商人往往想得要比別人多,所以他能事先猜到他在這次拭探我的一場挑釁中,很有可能會殞命,這不是他的本意,誰都有求生的渴望,林掌櫃也是一樣,他不想死,所以才有了後招,這後招要躲過許多想毀屍滅據的人的耳目,他就得藏得夠深,可惜他大概沒想到連他同床共枕的正妻都想他死,所以心腹廝很快步了他的後塵,同樣的,這樣東西是他殞命後的最後反擊,他必然得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