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能不是感情的動物呢?有過再多的恨,有過再多的悔,但是誰也抗拒不了內心的真正的情感。這就像土中的種子,隻要有了陽光,有了雨露,怎麼能不發芽呢?文蕊簡直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情,她的打算不是這樣的。而是很冷靜地看著韓林,就隔著飄蕩著咖啡香味的桌麵,就像倆個談判高手,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深思熟慮,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整,又來到了談判桌前,拿出自己認為最為合理的說詞,目的,就是要出一口氣,然後,將對方打倒,然後,再一次很瀟灑地遠去。什麼時候回頭那似乎是下一靠子的事似的。但是,事實完全打亂了文蕊的計劃。她沒有後悔自己之前做過的決定,也沒有後悔今天來到韓林的麵前,因為她至少知道了,彼此在內心的份量,她知足了。婚姻就是女人的金字塔。塔建起來是多麼的不容易啊?這裏有精力、體力還有智慧。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文蕊才深深地體味到,自己也是那麼地愛著韓林。都說一年的竹難以製笛,那麼一年的婚姻是不是也是這樣呢?文蕊扶住了韓林,讓他坐在了自己的對麵,並叫來服務生,再上兩杯熱咖啡。經過了這麼一折騰,兩人忽然都感到了不好意思,臉都紅了。還是韓林伸過了手,拉住了文蕊的“小蕊,回家吧!我怕,我整夜的都睡不著覺。一切都讓它過去吧!”提到“過去”,文蕊的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但是傷口已結痂啊?文蕊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的心情又落回了底穀。是啊!過去,那又是誰的過去呢?人生多麼的苦短啊?而這麼一件事自己還沒有徹底地知道真相。問,還是不問。怎麼過去這個檻。文蕊的內心在進行著痛苦的掙紮。她真想放下這一切,永不回頭,但是……但是……她抬頭迎到了韓林含淚的目光,點了點頭。韓林一下子又哭了。唉!這男人啊!
從咖啡廳出來,文蕊正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柳音,她的手機就響了,是小石打來的,他的聲音很急促:文蕊,你……你看到柳音了嗎?柳音與你聯係了嗎?文蕊這一下子可有些懵了,這一天,這兩個男人都怎麼了。她盡快地讓自己穩定下來:好好說,小石,別著急,柳音怎麼了?柳音不見了。電話那端傳來了小石像是哭了的聲音,文蕊這一下子可是吃驚不小:你不是一直與柳音在一起的嗎?這麼大的人了,你還能幹什麼啊!專能同女同事逛啊?把自己的老婆都逛到醫院了!在你眼皮底下,你還看不住啊!你想找事,是不是?文蕊大聲地向著小石發火。韓林在一邊勸著文蕊:你別發火啊!有話好好說吧!看把小石嚇住了。弄不好,倆個人都有了事,那怎麼辦?文蕊聽著也是這個理。就轉了一個口氣,好在小石挺住了這一頓的炮轟,還在那頭等著呢?你在哪兒?文蕊問小石。在醫院。這個笨豬。文蕊嘟囔著。當老師的就是笨啊,什麼時候了,還在醫院等啊!那你就等著,我們去。文蕊想打車去。但是,韓林說:我也去吧!一個是你這個狀態,我不放心;再就是我去了說不上還能幫上一些忙呢!文蕊說也好。就坐著韓林開的車向醫院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