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破地方也有兩日,這裏星宿海如果硬要說是什麼地方,就是這個時候中國人說的番邦。星宿派遠離中原,處於西域星宿海中,方圓幾百裏都是一望無際的湖泊和沼澤,說白了,就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唯一有趣些便是我現在所在的星河渡,以及附近一望無際的湖泊和沼澤。
說起沼澤,由於陰暗潮濕,毒蟲繁殖甚富,而星宿弟子常來此捕捉毒蟲,以備練毒之用。偶然,我也會從撫坷那兒瞧瞧小蛇什麼的,也頗為有趣。
星宿派門中向來人丁稀少,每隔兩年徒弟間就相互比較武學切磋來定徒弟排名。星宿派是豺狼窟,派內的遊戲規則竟純粹是自然界弱肉強食的法則,誰的力量大,誰就可以當老大為所欲為,不必講求任何道義或情誼。因此,這時候的切磋,往往都生死較量,死傷無數。
而自從上次天狼子來看我一回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還有其他傳說中的幾位師兄。撫坷隻是前兩年剛被收入門下,據他所說,他也才剛學到入門“化毒”而已。
“化毒”乃是星宿派入門才學,顧名思義便是“使毒”、“化毒”兩重,越是厲害“化毒”就越強,就能解比自己修煉得弱的師兄弟所下的毒,更可以讓他們無法解開自己所下之毒。
“阿紫”是幾個月前被丁春秋從中原帶來的。據說,丁春秋跟“阿紫”看對眼,覺得這小姑娘聰敏伶俐,很對他胃口,就破例帶回來,收作唯一的女徒弟。
我也在渡口邊對著清水看過幾分自己目前的容顏,隻可惜一來看得沒以前用的鏡子來的清晰,二來這小姑娘也才5歲,而且貌似營養不良,瘦小得可憐,不過笑起來尤其甜美,一個辮子以紫絹束起,很討人喜歡的樣子。
這星河渡距離清海最近,因此,我就總拉上撫坷來這摸魚捉蝦什麼的。不過即使如此,這個地方也很悶,兩天下來便有些受不了。
“撫坷,你看我們都捉了2天的魚了,有沒有別的事好玩啊?”我坐在渡邊凸起的一快大石塊上麵,兩手托腮,百無聊賴。
撫坷手中拎著兩條小魚忙不跌地跑到我麵前,很無辜狀地看著我,兩隻大眼睛閃爍像極了小狗:“捉魚也是你說好玩的嘛,不然我們去捉幾隻蠍子來練‘化毒’?”
我終究忍無可忍白了他幾眼。唉……這裏真的真的很無聊啊,這裏的蘢用皇戮妥階繳咦プヲ隍肌⒈諢⑹裁吹睦戳肺涔Α?
“五師兄!”撫坷突然難得地正經起來,看向我身後,連原先手中拎著的兩隻魚也趕緊收到身後。
見他如此,我忙收斂心神跳下石塊,慌忙轉身,也喏喏地喊聲“五師兄”。
“恩。”這傳說中的五師兄飄然子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凶神惡刹。一開始我以為他弄傷“阿紫”應該是很可怕暴戾的一個人,沒想到他竟如他名字一般超凡脫俗,一眼望去隻見他身形修長,儒雅飄逸,大概由於他學武有些年數,走起來有些飄然若仙的感覺。他跟天狼子不同,天狼子雖然同樣神色淡然,但多了幾分剛毅,而他完全就是書生般儒雅俊美。
他並不特意去看一眼撫坷,直直就對我說:“小師妹,師父叫你去一趟。”
不過反正我早已習慣了星宿派弟子的自恃甚高、目中無人,也沒多大感覺,隻是點頭跟隨他齊去。倒是撫坷有些唯唯諾諾不知如何是從,這倒讓我有些氣他的不爭氣。
跟著五師兄走了不算短的路,經過黑沼澤地,眼前豁然開朗。眼前空地一大片,卻很多不知明的樹種,翠綠翠綠的。接著,又跟著他走近一個石洞。說它石洞也不竟然,門麵做得像宮殿一般大,看情形裏麵也應該很壯觀才是。隻是不知打造這樣一座宮殿型的石洞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呢。
再看一眼門麵上“日月洞天”四個血紅大字,張牙舞抓的,門口分別守著兩名弟子,正目不斜視地端站著。
洞內正是別有洞天,原先還以為洞裏麵必定光線不透,很黑暗才是,卻不知這丁春秋是如何通的風口,打造如此奢華的石殿。就連地上鋪的都是大理石,地麵很清楚的倒影出每一個人。
“師父,小師妹已經帶到。”飄然子彎腰行禮。
跟隨他進來後見他對上位者行禮,我也不好東張西望地,也跟著行禮:“徒兒拜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