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月洞天”閉關將近四個月。這期間,我不斷習得丁老怪頃囊相授的各種武學,我隻擇取其中比較適合我練的抽髓掌和天山杖法,以及輕功摘星術、煉毒“逍遙散”。其中,天山杖法本是逍遙派的武學,而丁春秋本就是逍遙派弟子,自己另立門戶之時,這套杖法也順勢帶走了。
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是為逍遙。衣袖一拂,勁氣直射入火爐之中,從中又分出一道細細的銀火,便似一條銀色長蛇橫臥,輕輕擺動,顏色又是鮮豔,又是詭異,光芒閃爍不定!突然火焰中升起綠色鬼火,此時銀火倏地縮回,跟著便朝我門麵射來,力道極猛,來勢奇快!我運起內力雙掌一合,在銀火貼近之際以內力接住毒火。掌合掌分,抓起一把毒火甩像牆壁,一時間,整個洞庭搖晃。
“哈哈哈哈——!”大功告成。剛收回掌力便聽到背後腳步聲響。
“恭喜小師妹練成奇功。”
我看向來人,是黯然子。黯然子也是這兩、三年丁春秋所收的徒弟,很有些潛質。他長得比較女氣,丁老怪總說他過於斯文,其實要我看,他根本就是女氣過勝,絲毫無男子氣概可言,更何況他身材瘦弱,總覺得很容易被人欺負。而我近四個月來閉關,外人進不得洞,隻有黯然子奉丁春秋之命每日給我送來兩餐以圖溫飽。
我始終懷疑丁老怪故意想餓瘦我的,後來才知,這個時候的人們均隻吃兩頓而已,習慣問題。
我向他點頭致意,抓起他手中一隻銅鼎翻開,內裏果然一顆綠油油約半個手掌可握大小的丹丸,我抓起猶豫都不曾地吞服下去後,就忙著開動手中的筷子。這藥丸對普通人來說乃是至毒之物,別說食用了,即使聞上一聞也能折壽十年。而對於星宿派弟子來說,終日與毒蛇猛獸為舞,所練的武功也懼是至陰至毒。這種藥丸服用後再繼續習武不僅事半功倍,而且內力增長的速度驚人。普通弟子自然享用不到,就連丁春秋一年也做不出百顆,不過他自己本身食用這個也無什效果,就全數讓我服了去。
恩,今日總算有紅燒肉了。我的這些菜都是小廚子親手所做,平日菜色都是炸蠍子、蒸毒蛇的,所以可以想像,讓他做兩個正常點的菜有多難了吧?
正當我朝著紅燒肉吃的如火如荼,黯然子卻不知為何張大了嘴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猛看。
“我吃我的飯,你光看我做什?”我橫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吃。
“不……沒什麼……”見他慌忙搖頭,我氣憤甩下碗筷抓住他的衣襟威逼利誘,這才聽他心有餘悸地說道:“前兩日,小廚子發現最近毒鼠甚多,殺都殺不光。於是引誘至一起後,抓來扒了皮就煮。可這根本無人敢吃,小廚子今日又燒了盤,沒想到你吃地味道如此之好?”
渾身僵住,收回手,強忍住胃部不適,心裏早把小廚子的祖宗十八代詛咒了個遍。
最終迫於生計問題,我還是把碗中的飯消滅得幹淨。回頭時見黯然子並無離開之意,我這才懶洋洋地看著他。
“師兄莫不是還有事要討教小師妹我?”我咯咯一笑,語氣輕佻地說。
黯然子不甚在意地,更不多看一眼我,隻是依著丁老怪的吩咐:“本門爭奪排名之勢愈演愈冽,師父定於後日舉行,介時,小師妹該出關了。”
“難道說,師父欲讓你我也去爭奪?”我見他一本正經,忍不住逗弄他,於是又嬉嬉一笑:“我看不像吧。師父這麼疼我,不可能事先不告訴我的。”
“話已帶到,我回去複命了。”
見他作勢要走,我輕功數步往他肩頭抓落,卻未碰到分毫。黯然子看都未看我一眼,隻是身形古怪,坐兩步右三步,不似所學的本門武功,我應該從未待見,卻不知為何有些眼熟。
右拳一擊左掌,終於記起,前世所看過《天龍八部》,裏麵段譽所使的一套“淩波微步”就是這種馭氣飛行之術,這絕非一般輕功乃至上乘輕功可比擬。可是,這功夫丁春秋從未教授過,黯然子是如何學得?
我驚疑地看向他,他大概有些心慌,不知從哪偷學到,見我已然識破,就知道對我明言:“你看到的這套武功並非師父所授,而是……機緣巧合之下胡亂學會,師兄知你乖巧,記得切不可讓師父知道!”
我心裏嗤笑他的無知,倘若在他麵前的還是哪個5,6歲的小女孩,搞不好真被他哄騙,他當我是三歲小孩?
“好啊,”我格格輕笑兩聲,見他放緩神色,複又說打道:“應我三件事,我便守口如瓶。”
“你!”黯然子雖然氣極,可最後也無可奈何地點頭答應。
“第一,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學到這套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