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我練功,丁老怪指派了幾名弟子替我捉來了好一些藏有劇毒的蛇蟲鼠蟻。練這化功大法,經常要將毒蛇毒蟲塗於手掌之上,然後吸入體內。

“一旦練此神功,便一生都不可放棄,除非是死。”丁春秋見我疑惑,這才徐徐道來:“星宿派武學向來使毒,所以創這‘化功大法’便亦是以毒為本,若七日不塗以毒,不但功力減退而且體內蘊積了數十年的毒質不得新毒克製,不免漸漸發作,為禍之烈……你便可以想像!”眼神突然犀利地看向我,我隻好不動聲色的回視過去,沒想到他卻一改那一本正經之容,捏起我下巴尖左右看了看,笑得頗有些欣慰之感。

“幸好有你這天生的純陰之體,是練此神功的絕佳根骨。”

他這話說得真值得令人琢磨……雖然明著說好似我上最適合練這種毒功,但他看著卻總隱隱透著些可惜……可惜什麼?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丁春秋指的是“什麼”,但那時我早已不在意了,命中有時終究是有的,注定沒有,求也求不來……

我練功之時,其實大多都是一個人獨自待在石室,外家功夫都有丁春秋指導,但內力總是自個兒修習。而這裏,除了我,隻有丁老怪進來,便是我的一日三餐,也往往都是他送進來的。當然這點,我尤其感激於他,畢竟練功最忌諱外人打攪,尤其學的還是這種陰狠的功夫。

雖然如此,但我最恨的亦是丁老怪的這點,他想起來就送點吃食過來,一忘記有可能就是一兩日。幸好我福大命大,不至於餓死。不過比較久都沒有送食物過來的那幾次,都是衝級內力最緊要的關頭,往往待我一睜眼就已過了幾十個時辰,都未能感覺到腹中空空。

有幾次我也懷疑過,我的一舉一動丁老怪都了若指掌,連時間都幾乎推算無誤,但後來一推想,又不得不排除疑問。畢竟他也隻是個人,又非神,更何況,我也隻是他的一個徒弟罷了,頂多就是個有點寵愛的徒弟而已。

也因他密切關注我星宿派武學的進度,以至於我不得不暫時放棄練“淩波微步”了,至少我知道,若是被他嗅到什麼,搞不好我真要直接進了“死人墓“了。

練功之所其實也並不局限於丁春秋給我的那間石室,即便是整個石殿,我皆能隨意亂走,當然並非普通弟子可以擁有的特權。

其他幾位師兄弟皆各自都有拿手絕活,而我既然得丁春秋親授“化功大法”,就自然專心隻攻這一項,最多再加一項天山杖法。其一,眾多弟子中,能得這老怪物傳授本門至尊武學,除非有如幾代大師兄一般的資質,或許丁老怪還能另眼相看,而我既然有此機緣,自然不可放過,雖說它的複作用有點令人心驚膽顫,先學了再說,以後再想辦法化解便是。而其二,天山杖法本來就是出自逍遙派正宗武學,耍起來不但花腔正足、優雅無比,並且異常犀利,而且配上我最近常使的布疋將它作為鞭子耍起來,以杖法而使鞭法,沒想到威力無窮。

今次練完內功,我耍了幾趟鞭法,竟未覺得疲累。想來,練功習慣也成自然,縱然以前難以想像一天24小時中,居然有超過18小時用來練功的情景……

石殿裏頭看不出外麵到底是日出還是日落,我抬頭瞧了眼石壁上終日點著的火燭,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丁老怪。今日超標完成任務,又不好走出這日月洞天,不找他找誰?

隻是……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曉得那麼巧一溜進他那間石室而他正在沐浴……好死不死的,偏偏他又不像我還裝了個屏風……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腦子突然成死機狀態……我看到了什麼?那個赤身露體站在浴池之中,頭發散落漂浮在水麵之上,那雙勾魂奪魄的眸子,那張笑得邪氣的唇……

我趕緊雙手將眼睛捂住!

可是,有點不舍得呢。於是偷偷張開一些指縫——咿?!人呢?

後背被人輕點了點。

我轉身,笑得咭咭咯咯,心中卻可惜他居然如此速度地穿好了裏衣。見他發尾還在滴落的水珠,修長白皙露著的雙腳,未完全穿整齊的淡色裏衣恰好看得到鎖骨,以及那雙誘人的薄唇……

他身材修長,而我的身高隻到他的腰間,有點不太滿意目前身體的進度,人家前身可是身高1米75呢……

丁春秋什麼都沒說,隻是蠱惑似得笑,邪氣又帶點神秘。

我拽著他的下衣角,不說話,隻對著他的眼睛傳達“抱抱”,他卻不滿得搖了搖頭,於是我嘴嘟得更高了。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待我定睛一看之時,早已被抱到床上。

丁老怪比我享受得還要高檔,雖然這間石室除了床尾多了個浴池啥也沒改變,但這張石床上蒲著一張厚厚的熊皮,有些毛茸茸的,暖暖的。

我抓著丁老怪的那件裏衣胸前一角,感覺到那種久違的親情……久違的溫暖……幾乎戀戀不舍地,不想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