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汙染的記憶是一種永遠的毒藥——艾米莉?勃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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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雷震霆就是我的毒藥,我一直試圖忘記卻一直耿耿於懷,我把關於他的一切經久的埋藏在心裏,我認為這是我人生中最失敗的經曆,沒有一個人會對自己愛著的人這樣,這樣丟棄,這樣杳無音訊。
我在挪威逗留了一個禮拜,我隻做了一件事情:走遍奧斯陸的大街小巷,也許潛意識裏我還在期待著什麼吧。
最後一天的晚上,我在酒店裏打開了我的筆記本電腦,有個女聲重複的提醒我您有一封新郵件,請注意查收。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郵箱。
那裏靜靜的躺著一封郵件,發件人顯示是陳偉南,我沉默的打開,隻有一句話:挪威很冷,多穿點衣服,小心感冒,回來的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沒有問我為什麼會在挪威,也沒有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他想知道的不用問也會知道,他不想知道的即使你想告訴他他也不會聽,這就是陳偉南,行為上永遠紳士著,思想上卻霸道著。
我合上電腦,桌前的鏡子裏映出我略帶嘲諷的表情,生再大的氣也有氣消的一天,走得再遠還是得回到有他的地方,我沒有忘記也不能忘記從很久以前開始,沒有了陳偉南的邵希文什麼都不是。
我按照既定的行程回國,仍然是12個小時35分鍾我到達機場,我隨著下機的人流走出通道的時候聽見了小趙的叫聲:“夫人,這裏!”
我走過去,小趙拿過我手上的行李扶著我往外走去:“陳先生在11號門等你。”
“為什麼在11號門等……”我話還沒說完,麵前突然閃過無數道光亮,小趙擋在我麵前,伸出手阻攔那些長槍短炮。
“怎麼回事?”我的聲音幾乎被擁擠的人群淹沒。
“沒事,你從這裏走!”小趙邊奮力擋住那些蜂擁而上的記者邊示意我擠出去。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跟在小趙後麵就往外擠,奈何記者實在太多了,我沒走出去幾步倒是已經大汗淋漓了。
“希希!”我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依然低沉、鎮定,像往常一樣的叫我。
我忽然感到四周的人群鬆散開來,慢慢的讓出一條路來,我抬頭,陳偉南穿著黑色的風衣從我對麵走來,他的腳步不緊不慢,我覺得對於他來說周圍的人就像不存在一樣。
他走到我麵前站定,直直的看著我,似乎在我的臉上尋找著什麼東西,然後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直接俯下身來在我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我覺得世界開始變得安靜下來,隔了一會兒,那些平靜了一會兒的鎂光燈又此起彼伏的瘋狂響起。陳偉南微微把我從他身上拉離,然後反握住我的手牽著我往前走去。
“陳先生,能不能說一下您跟周子菲小姐是什麼關係?”
“陳先生,周子菲小姐公然表示對你有好感請問你是什麼想法?”
“陳先生,這位是你的太太嗎,陳先生請說兩句話!”
記者的問題蜂擁而至,而陳偉南始終隻是拖著我的手微微笑著艱難的往前走。
短短100米的距離,我們走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突出重圍坐到車裏的時候記者還是攔著我們的車不讓我們離開,車窗外到處都是記者,舉著相機拚命的拍著,盡管他們已經什麼都拍不到了。
“陳先生?”小趙沒了主意,轉過頭來征詢陳偉南的意見。
“再等等!”
“旅行愉快麼?”他突然轉過頭來問我,那語氣輕鬆而又自然,似乎忘記那天發生的一切。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轉過頭來看他,他的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回視著我。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以後去別的地方吧,再也別去挪威了!”他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為什麼?”我下意識的問他。
“我不喜歡!”他直截了當。
“陳偉南,所有一切你討厭的東西我都不能做麼,那麼,你能保證我不喜歡的事情你也不做麼?”我昨天才消完的火氣騰的一聲就冒了上來。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今天你得跟我去城西大院,你那樣走掉爸爸很生氣!”
我愣了一下,低頭想了一會兒輕聲問道:“我能不能不去?”
“我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