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京城的人都看見了白天變成黑夜、一個古裝男人在空中向楚離月求婚,楚離月這個名字的熱度剛剛冷卻沒有半天,就被清輝這樣高調示愛的舉動再次推上了頭條……
鍾震淮當時正在和楚離月打電話,氣的直接把電話一摔,調了直升飛機就從京城飛往郊外的火鳳傭兵團基地。
老子二十幾年來第一次見到女兒,結果女兒連聲“爸爸”都沒喊過,就要被別的男人拐走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兒?
直升飛機剛剛落地,鍾震淮就第一個從艙門中跳了出來,大步向前走去,使得身後的秘書和警衛員們連忙追了上去。
楚離月和清輝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清輝抱著楚離月不肯放手:【不理他。】
就衝這個嶽父二十多年了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讓離月受了那麼多苦,之前還害得離月被人害死,清輝就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同樣的名字,玄元大陸的楚離月好歹還過了十六年鎮國公嫡女的嬌貴日子,享受了那麼久榮華富貴,可是在這個世界的楚離月卻從小就被人折磨害死,如果不是她還有一個願意犧牲自己保護女兒的媽媽,清輝可能永遠都不會有見到她的機會。
想到這裏清輝就十分後怕,更是對這個沒有盡到父親職責的鍾震淮十分不滿。
楚離月輕輕笑了一聲,將頭靠在清輝的心口處,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感覺到自己被那雙大手摟緊,甚至能感覺到清輝略微急促的呼吸和身體的變化,更能夠感覺到清輝心中對於鍾震淮的不滿。
隻是這種不滿是因為鍾震淮之前在楚離月人生中的缺席,還是因為惱怒他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出現,實在值得商榷。
清輝和楚離月心念相通,感覺到楚離月在心中的調侃,他的眼睛微微彎了起來,居然並不否認楚離月這個念頭,反而低頭啄了她的唇一口:【可不是,該來的時候他不來,不該來的時候他來了。】
楚離月笑得身體抖了起來,仰著頭看著他那雙如同夜色般的眸子,被清輝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鍾震淮在會客廳等了一會兒,陪坐的是負責外交情報的貝拉。
貝拉是一個中俄混血兒,五官鮮明,皮膚雪白,是個九分美人兒,性子活潑擅長交際。因為知道鍾震淮的身份,所以對他十分客氣。
可是鍾震淮卻坐不住了,不知道問了多少次“小月亮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貝拉:“去散步了”,“沒有帶聯絡設備”,“不是一個人”,“是的,是和那位黑衣服的先生一起去的”,“基地很安全,再說團長的實力怎麼可能不安全”,“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基地很大不好找”……
貝拉臉上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友好親善、活潑可愛變成了麻木無感。團長剛找回來的爹怎麼這麼囉嗦,跟團長一點都不像!確定沒有弄錯嗎?
鍾震淮實在坐不住了,想象著現在那個男人不知道在怎麼對小月亮耍流-氓,他的臉色比包公還黑,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
他站起身來就向外走,準備親自去尋找。反正找人少的、風景好點的地方就準沒錯,那個男人肯定是求婚之後就想輕薄小月亮!
雖然鍾震淮能看出來那個男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想起來自己的女兒自己還沒親熱過,就要被一個完全不知道根底的男人抱回家去,怎麼能接受?
二十四年沒見過的女兒,絕對要在他的保護下好好享受一下鍾家大小姐的生活,至於結婚的事情,等到三十歲再說也不遲!
貝拉實在是沒辦法,隻好親自陪同,帶著幾名傭兵團成員,跟著鍾震淮向前走去。
鍾震淮也不知道楚離月他們在哪裏,隻能詢問貝拉有什麼地方比較清靜而且景致優美的,貝拉帶著他們走了幾個符合要求的地方,也沒找到。
鍾震淮氣呼呼地說道:“難道你們平時都不聯係團長的嗎?”
貝拉無言,這不是他們團長馬上就要脫單了,所以他們這些人給團長留出空間,同時也不想被傷害虐狗嗎?
剛說完,就看見那邊大路上走過來兩個拉著手的人,正是楚離月和清輝。
清輝仍舊是一身黑色長袍,頭戴金冠,長袍裏麵是淡青色的鬆石紋繡長衣,腰間係著玉帶,腳下踏著銀絲繡星辰的靴子,配上他器宇軒昂的儀態,怎麼看都像是跨越了數千年的時空,從古代走出來的翩翩貴公子。
可是站在他身邊的女子卻穿著一身現代意味濃鬱的大紅色緊身皮衣,踩著漆黑的長筒靴,紮著高高的馬尾。
看起來完全是兩個時代的人,可是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卻感覺十分和諧,完全找不到任何不搭配的地方。
貝拉心中也是嘖嘖稱奇,這是怎麼回事,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