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倒是說話啊。”
我又叫了一聲,這次骨馭炎倒是睜開了眼睛,不過那眼中卻帶著一絲冰冷,淡淡的望著我,不發一言。
這種眼神的威壓,對我這種慫的一批的人來說,還是非常的受用的,我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之前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差點都要忘記了,我跟這位大爺之間似乎還有一筆很重要的帳沒有算呢。
放在了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要是知道了別人背著自己把孩子給打掉了,應該會火冒三丈的吧。
所以骨馭炎現在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突然,我看見對麵不遠處冒出了兩團綠油油的光芒,緊接著,旁邊又亮起了許多。
定眼一看,我頓時被嚇得差點叫出聲,不過馬上我就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讓自己多叫出一聲。
隻見麵前好幾頭狼從林子裏麵鑽了出來,那一雙雙的眼睛在黑暗中就像是兩個小燈,卻又冰涼的可怕。
我甚至都能聽見他們喉嚨裏麵傳來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嘴角掉下了一縷縷晶瑩粘稠的液體。
也不知道這些狼已經被餓了有多久了,在它們的眼中,我大概就是一頓大餐吧,還是外賣?
“滾。”
一旁的骨馭炎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淡淡的吐出了這樣一個字,頓時我就好像聽見那群狼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就好像他們根本就不是狼,而是一頭小狗一樣。
剛剛還姨父凶神惡煞的狼群在骨馭炎的一字威脅之下,馬上就慫的縮起了脖子,轉身夾著尾巴倉皇而逃。
哦,我怎麼忘了身邊還有一個比僵屍還要可怕的骨馭炎呢,這些小狼根本就不在話下吧。
真是白白的擔驚受怕一場。
經過了這一段小插曲,我也漸漸的感覺到了一絲疲倦,就地就躺了下來。
骨馭炎的衣服上不僅沒有那種屍體的屍腐之氣,反而還有一種淡淡的檀木香味,很好聞。
腦子裏麵胡思亂想著,身上一暖和,馬上一股困意就席卷了上來,沒多久我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平時都睡得比較淺,但是這個晚上我越是睡的不是一般的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依舊是烏雲密布,沒有一絲陽光,頭頂上又有不少的參天巨木的樹葉遮住了天空,林子裏麵的光線就像是早上四五點的時候。
我麵前的火堆已經熄滅了,一堆柴火已經燒的漆黑,冒著一縷縷的灰色煙霧。
“睡好了就上路吧,”骨馭炎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剛剛站起來,我身下的那件衣服居然就自己漂浮了起來,說來也奇怪,明明就是一件白衣服,但是在地上鋪了一晚上居然上麵纖塵不染。
但是即使這樣,骨馭炎還是拿在手上抖了抖,這家夥是有潔癖的吧?
睡了一晚上我的腦子也清醒了很多,緊緊地閉上嘴巴,絕對不再作死的主動開口說什麼了。
萬一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就要跟我秋後算賬怎麼辦?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不久前還活生生的在我的麵前的小姨,轉眼就被人開膛破肚,小姨夫的腦袋也被車軋了個稀爛。
我也隻能無奈的歎一口氣,卻實在是生不起什麼難過的感情。
骨馭炎趕路的速度真的是一等一的快,怕是閉上高鐵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速度很快,但是我還是能看清楚,我們起碼翻過了大大小小的有四五個山嶺了。
一路上他就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裏,也不跟我說一句話,一直到下午將近黃昏的時候,他的速度才降了下來。
隻見眼前出現了一個青山綠水環繞的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