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骨馭炎立馬從掌心中凝聚出一隻耗子,輕輕一揮手,那隻耗子便飛快地跳了出去,直直地撲向牛橫子。
“哎喲媽!這玩意兒是個啥!”
牛橫子揮起手來,重重地打了那隻耗子一掌。
隻聽見“吱”的一聲響,那隻耗子立馬就被打落在地,摔成了血淋淋的肉醬。
牛橫子瞟了地上那隻老子的屍體,又把目光落回矮老頭身上,輕蔑道:“人翠萍是女人,有些動靜咋咋呼呼是正常的,你一大老爺們,咋也跟著咋呼?你不會是連耗子也怕吧?”
這話一出,圍在一旁的村民們頓時哄堂大笑。
矮老頭黝黑的臉瞬間就漲紅起來,死命地睜著眼,道:“俺才不怕耗子,俺剛才是以為那裏有人!”
牛橫子壓根就不答理矮老頭的辯解,笑道:“人在哪裏?人俺是沒看見了,被拍死的耗子倒是有一個。”
這下村民們樂得更高興了,有幾個甚至笑彎了腰。
但一旁的老太婆始終沒露出過笑意,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笑夠了嗎?”
她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卻像是高鳴的槍聲似的,屋內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牛橫子掛在嘴角上的笑意瞥了一下,又收了起來,拉開一旁的凳子隨意地坐了上去。
“翠萍,這是咋了?大晚上的,把大家夥都喊過來是為啥?”
“有人進咱這屋了。”
老太婆才說出這句話,圍在一旁的村民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身穿湖藍色襖子,頭發齊耳的婦女開口道:“咋回事?會不會是村裏那些瓜娃子進來了?”
老太婆搖了搖頭,“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哪個瓜娃子還敢進來?”
瞬間,房屋內又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
這時,牛橫子突然重重地拍了下腦袋,恍然大悟般開口道:“俺咋把這件事忘了,昨兒有兩個年輕人帶著一小娃娃進村,但我沒和他們搭話就走了。”
“俺俺俺--”村民中忽然傳出一道磕磕巴巴的聲音,而後人群中突然鑽出一戴著草帽的老頭對著大家夥道:“今天俺放牛回家的時候看見那夥人了,他們就進了這屋子。”
“那你咋不告訴大家夥呢?”一旁的短發婦女問。
放牛的老頭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小聲辯解著:“俺當時太害怕了,正想去說來著。這不一回家,三杯酒下肚就忘了嗎!”
“不對啊,那夥人進來咋沒被野狗吃了?”老太婆問。
村民們的臉色頓時就凝重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村民中忽然傳出一道微弱的聲音。
“我看見了。”
一麵色蒼白的少年攥著拳頭,咬牙道。
這不是渾身沾滿了鬼氣的那個小夥子嗎!
他低著頭,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好像在恐懼什麼一般,憋足了氣從嘴裏吐出了句:“他們是被野狗帶進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