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這老太婆就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她是怎麼懂得養屍這件事?又是怎麼懂得操控僵屍替她幹活的呢?
還有那些村民們,從他們的反應來看估計也都沒認出骨馭炎不是人。
那到底是為什麼,這些普通的農民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農田上,反而去鼓搗養屍這種危險的東西?
難不成,眼前的這老太婆不是真正的主使,而是有躲在背後的人暗暗操控著這一切?
我沒想清楚這些疑點,反而被老太婆盯得渾身發毛,下意識地就低下頭去,躲過了她的眼神。
麵對老太婆的注視,骨馭炎就顯得比我鎮定多了,麵無表情地開口道:“我們一家三口為尋故人途徑至此,因為村子裏沒有客棧,村民們又不搭理我們,無奈隻能尋這無人的屋子生火做飯。”
老太婆聞言,懷疑地看了眼骨馭炎,卻還是不相信他的話,繼續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又躲在這裏一直不出來?”
“我們再怎麼說也算是私闖民宅,屋主回來了,想要躲起來不過是自然反應罷了。”
骨馭炎不愧是活了近千年的老鬼,這解釋說得連那些村民都不禁點頭讚同了起來。
可那老太婆卻沒有那群村民一般好糊弄,依舊用那雙淩厲的眸子望著我們。她看向我的時候,好似那雙眼睛能夠穿過我的皮囊,將我心底所有念頭全都看得一清二楚般。
“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話。那我問你,村口的那些狗又是怎麼回事?”
這老太婆不愧是這群人的主心骨,連隨口問一個問題都是在給我們下套。
如果我們說那些狗是被我們打退了,那她必定就有理由懷疑我們三個並不是骨馭炎口中說的普通人那麼簡單。
可如果我們說不出一個合適的回答,就更表明我們三個來者不善。
無論怎麼回答,這老太婆問的問題都是一個巨大的深坑。
但骨馭炎臉上卻絲毫苦惱之色都沒有,淡淡地開口道:“你是說村外那些大黑狗嗎?我們來的時候正好買了不少的肉罐頭,分給它們之後也就散了。”
骨馭炎這話聽在知道內情的村民們耳中自然是覺得不正常。畢竟那些狗是吃人肉長大的,又怎麼可能咽得下混了麵粉的肉罐頭。
可那些村民也找不出理由反駁骨馭炎,畢竟縱容野狗將外鄉人咬死這種話誰也說不出口,而且這段時日估計也很久沒有外鄉人進過這個村子,那群野狗們退而求其次吃肉罐頭也是有可能的。
老太婆聽完這解釋,臉上的懷疑顯然是消退了不少,可對我們的警惕卻還是半分不減。
“我就暫且相信你說的話。你剛剛說你們三個是為了尋找故人才來到我們村子。現在我們全村人都在這裏了,你們倒是說說,你們要尋找的故人到底是誰?”
瞬間,沉默許久的村民又沸騰了起來,個個交頭接耳不停地詢問到底誰認識我們三個。
看著村民們茫然的臉,我的心瞬間便沉到了穀底,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