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馭炎明顯是不願意我摻和關文文的事情,但還是沉著臉開了口:“關文文陽壽未盡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她應該隻是失蹤了而已。活人失蹤陰間沒法管也沒法查,你應該想想人間的辦法。”
人間的辦法?我沉思了半會兒,突然靈光一閃,拍手道:“報警!對,關文文這麼一大活人不見了絕對是有跡可循的。現在國家天網布置得這麼好,就算不見了也一定能找到些下落!”
我當即便匆匆地拉著骨馭炎從墓園趕回了城裏,立馬衝到了負責關文文的轄區派出所裏。
“警官,我要報警,我的表姐不見了!”一進派出所我便著急道。
值班的警官是個約四十幾歲的老警官,看到我急匆匆的樣子卻一點兒也不慌亂,不緊不慢地從櫃子裏掏出一本登記簿,又緩緩地打開鋼筆抬頭問:“你表姐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失蹤的,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我立馬道:“我表姐名叫關文文,大概是一個多月以前失蹤的,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隔壁市的斜陽村裏。”
聽到這裏值班警官登記的手忽然就停了下來,蹙眉道:“我說你這姑娘怎麼回事?這人是半個月以前在隔壁市失蹤的,你來我這裏登記做什麼?走走走,別在這裏添亂!”
我不肯就此離開,定定地站在原地著急道:“不是的,我表姐她不是在隔壁市失蹤的,後來她還回來過!她從斜陽村回來之後把家裏的房子給賣了,但是現在我怎麼也找不到她!”
警官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抬頭道:“她把房子賣了所以你想找她分家產是嗎?估計人家都是躲著你,故意不讓你找到呢?”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心裏頓時一陣不是滋味。
“哢嚓——”
這時,警官坐著的椅子腿突然斷了,他一個不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道沉重的悶響。
“哎喲,痛死我了!”警官摸著自己的屁股站了起來,又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壞掉的椅子。誰知就是這麼一踹,他當即發出了更為慘烈的哀叫,抱著自己的腿跳著喃喃道:“痛痛痛——”
我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笑意,不經意地掃到骨馭炎的表情,卻發現他嘴角竟然勾起了一道淡笑。
怪不得這椅子好端端地就斷了條腿,原來是骨馭炎暗戳戳地在給我報仇呢!
等那警官不再嚎叫了,我才又開口道:“我表姐的屋子本就沒有我的份,不存在任何財產糾紛,現在來報警是因為她失蹤了我實在擔心!你要麼就給我立案,要麼我就在這裏等到你領導來,把你剛才說的話全都對著他複述一次。”
警官聽到我這麼說臉色頓時就僵住了,忍著身上的痛楚不情不願地給我做完了登記,末了還讓我回去等著消息。
雖然報了警,但從這警官的態度來看,估計這件事也就石沉大海了。要想找到關文文,估計還是得自己想想辦法。可天地之大,我又該去哪裏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