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三天,馭炎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他不會這麼久都沒有音訊。我不能再這麼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了,不管那莊園中到底是有什麼洪水猛獸,我都必須親自去一趟!
顧不得許多,我披上件略微厚實的外套就匆匆往門外跑去,正好迎上了從外麵回來的老板娘。
她的臉色頓時一變,臉上的笑容隨即僵住,警惕道:“夏晴,你想做什麼?”
我抬頭看了老板娘一眼,將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來遞給她,又把身上所有的錢全都塞到了她的手中,叮囑道:“馭炎絕對是出事了,我沒法繼續等在這裏,我現在就要去水火園裏探探究竟。”
“這玉佩是我貼身的東西,萬一我真的出什麼事了,就請您在午夜十二點對著街口點一柱香,再把這玉佩放在旁邊自然會有人來帶走燦陽。還有剩下這些錢我也沒什麼用處全都給你,就當是我的小小謝意。”
老板娘拿著我給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既詭異又難看,皺著眉頭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心裏著急,也擔心老板娘知道了真相後不會幫助我,隻能開口道:“老板娘,你放心我不是壞人,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至於我的兒子,天生有些特殊,但他心地也是善良的。”
“可是那水火園這麼危險,你一個女人家怎麼去?萬一出什麼事可怎麼辦?”老板娘擔心道。
我深呼了口氣,緊攥著拳頭對老板娘道:“如果我真的出事了,那我也認了。隻是燦陽年紀這麼小……”頓了半秒後我又道:“不管怎麼說我這次都不會再改變主意了,如果三天之後我還沒有回來,就請你按照我說的去做。”
老板娘顯得很為難,猶豫不絕地看著我卻什麼話也沒說。
我此刻心焦得就像是被澆了煤油的烈火焚燒一般,心頭一緊頓時就跪了下來。
“老板娘,算我求你了。馭炎對我而言就像是命一般重要,如果他真的在水火園中出了什麼事我寧願死也要換他一條生路。燦陽是我們倆唯一的兒子,我不能帶他涉險,但如今我無可托付隻能求助於你,隻希望你不要拒絕我!若我此去無回,來生必定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德!”
老板娘怔怔地看著我,錯愕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忙將我扶起。
“夏晴,這事並非我不想答應你,隻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但你剛才說的這些話,一片肺腑,我實在是感動得不行。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隻能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麼危險,一定要千萬小心!”
我紅著眼眶對著老板娘點了點頭,最後又朝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才站起身來往對麵的水火園去。
此時已經是日落十分,西邊的雲彩仿佛是血染一般透著一股子滲人的猩紅,原本就行人不多的街道上越發地冷清,除了偶爾的幾片落葉之外街道上就再無其他動靜。
我將身上的外套鏈子往上又拉了拉,走到水火園門口觀望了幾眼,又回頭望向電線杆上的監控攝像頭凝視了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