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如慈父
自從1952年參加工作以來,經曆半個世紀的坎坷磨煉,我從一個幼稚的年輕書生,成長為一個馬克思主義理論工作者,這是和屈伯川老校長的關懷和教導分不開的。在思想上、學業上,他耳提麵命,給了許多教誨。而且他還很關心我的健康。在1960年代困難時期,我便患了胃潰瘍和神經性頭痛。屈老得知這個情況,經常告訴我,要注意鍛煉身體。十年動亂時期,我和屈老及許多同誌被關押在勞改隊裏勞動。有一段時間,我們從事修路工作,每天用抬筐運送泥土石塊。我和屈老共同抬一副抬筐。我考慮他年紀大了,這種重體力勞動有困難,便主動把抬筐的重心移到自己身邊,以減輕他老人家的負荷。他發現後,常常把抬筐挪到中間,使負荷均衡。當他發現我累的時候,便對我說:“你要不要去喝點水呀”,“你要不要上廁所呀”——這實際上是暗示我借故休息一下。患難見真情,在那樣艱難的年代裏,這些小事,蘊含著恩師的多少關懷呀!
1970年代,我從農村歸來,住在西山七宿舍的一間屋子裏。有一次我犯病了,頭痛胃疼很厲害。當時我的妻子和孩子不在家,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忽然看見屈院長來了。他在床前慈祥地詢問病情,立即派人送我到校醫院治療。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屈老怎麼會知道我生病的事。多年以來,屈老有一個習慣,經常在校園裏散步,發現什麼問題,隨時設法解決。我猜測,他可能是從哪個鄰居那裏聽到我生病的消息,便及時到宿舍來看望我的。
1977年冬,正當撥亂反正的各項工作十分繁忙的時候,我的胃潰瘍加重了,嘔血便血,一化驗,都是四個“+”號。屈院長得知後,立即叫我住院治療。當胃出血被抑製住,病情略有好轉的時候,我出院準備上班。他老人家得知後,不讓我上班,而是派人安排我到大連療養院繼續治療。經過半年多的療養,我得到了康複。屈老的多年關懷,不僅培育我成長,教我怎樣做人,怎樣工作,而且也挽救了我的生命,使我能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的大好時期,繼續為黨和人民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