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靜的目光,如同一抹月色幽涼。
“你想說什麼?”
我吻他的唇,小心翼翼的溫度。
曖昧的情愫,纏綿出一路傷痛的軌跡。
“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期待的,到底是什麼。”
極輕極輕的聲音,依稀劃過他的耳畔。是十二橋畔婆娑的柳影,總是柔弱,卻又決絕。
向往煙花般燦爛的愛情,卻沒想過,再美的瞬間,都注定要無疾而終。
竟是一語成讖。
咚咚曾攤開我的掌心,描畫那曲折的線條,勾勒出一生的歸宿。如同形影相隨的詛咒,不得更改。
她說小冉,善始的感情,大多不善終。你想要的路,你要自己把握。
注定我要為這輕巧的紋路傾盡一切。
楊過和小龍女分隔十六年,再相見,已是物是人非。
當年絕情穀邊的釋然一笑,定是芳華驚世吧?
時間是一個勇敢的契機,總是要付出等候的。
走過那麼多痛苦,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
周末歐曉曉打來電話,又約我出去鬼混。
“跟家消停會吧,別老往外麵瘋跑。”
“我就問你一次,去還是不去?到時別後悔啊。”
“堅守革命。不去。”
我媽被我折騰的很是鬱悶,聽見有人約我出去自然大為興奮,兩眼冒光的盯著電話,看救星一樣。於是我被她轟了出來。
頭一次知道迷路這麼丟人,挨門挨戶的找,人家差點以為我掃黃呢。要不是歐曉曉那五音不全的大嗓門,估計我今兒就栽這兒了。
一群人親妹妹情妹妹的吼,將我的耳朵蹂躪個徹底。
瘋著瘋著歐曉曉接一電話,唱到一半被迫停止,一臉便秘表情,“什麼?你說話大聲點!我聽不見!”
“。。。恩?翠花姐?你找洛冉?”
我一頭霧水,接過來,聽她大喊:“你丫今天是不是和杜凡約好了去買書啊?!”
我嚇得一抖,可不是嗎,全給忘幹淨了。
“操!洛冉你差不多點行不行啊?你也不開手機,就讓他跟那傻等著啊?你看看外麵!媽的下著雨呢!”
我立刻打老杜的手機,心裏頭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邊,是淅瀝的雨聲。
他說小冉,你沒事就好。下次不來要提前告訴我,你不開手機,我擔心死了。
我鼻子發酸,這輩子除了我爸媽就老杜對我好了,可就這麼一好人我還使勁欺負。
跑到廣場,看到他縮在小賣部的屋簷下,堪堪避雨。
一米八的大男生,那樣委屈的姿勢。
我哭著跑過去,一把抱住他,“你怎麼這麼笨啊?不會先回家嗎?”
凍得發白的唇,不停顫抖的雙臂,“我怕你路上有事耽誤,來了這裏又看不到我。”
相處十餘年的少年,熟悉的溫柔,早已刻入了肌理。
這一份恩怨,讓我連掙脫都無從下手。
老杜,你對我的好,叫我如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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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獄”太好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