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心一笑,傳個消息,魏紳也真夠費勁的。把紙條塞到她手裏的二十分機靈,介紹起點心來也頭頭是道,並不像臨時抱佛腳,看起來這裏是魏紳的長期據點。
回府以後,蘇清歡讓白蘇把紙條送給陸棄,順便把那點心鋪子的位置也了。
白蘇回來後道:“大爺,這事魏紳給他打過招呼了。是夫人有些咳嗽,夜裏睡不好覺。魏紳不放心別人,便請您看看。大爺還,點心鋪子的事情他知道了,狡兔三窟,並不奇怪,讓您不必憂心。”
蘇清歡笑笑,陸棄果然懂她。
男人們的立場,很難因為內院女饒交情而改善;相反,女人們的關係往往因為男饒立場不同而改變。
雖然她和大歡交好,卻也無法否認魏紳的反複無常和殘忍暴戾,她更不會希望陸棄因此放鬆對魏紳的警惕。
顯然,陸棄明白了她的意思。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姑娘,您還不把您這妝洗了,衣裳也換了?”白芷道。
蘇清歡對著鏡子撫上自己的臉,笑嘻嘻地道:“費了那麼多心思化好的,讓我再臭美一會兒。”
她一甩長袖,咿咿呀呀地唱:“從今後玉容寂寞梨花朵,胭脂淺淡櫻桃顆,這相思何時是可?”
雖然她笑意吟吟,帶著玩笑之意,白蘇白芷卻都低下了頭,顯然想到了陸棄。
“我就是瞎唱的,沒什麼相思不相思。”蘇清歡意識到氣氛有些凝滯,勉力笑道。
正有些尷尬間,外麵的丫鬟匆匆跑進來道:“姑娘姑娘,桂姨娘和張嬤嬤來了。”
“桂姨娘是誰?”蘇清歡沒反應過來。
“桂姨娘是鸞月姑娘,”白蘇提醒道,“聽來之前王妃念她伺候王爺有功,又千裏跋涉來照顧世子,所以提了她做姨娘。”
“原來她娘家姓桂啊。”蘇清歡莫名想起了韋寶的桂子。
“不,是王爺喜歡桂花,特意賜名的。”
“嘖嘖,下一個是不是蘭姨娘?”蘇清歡歪著頭道,“王府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白蘇笑道:“大爺早就讓人打聽清楚了,奴婢們對於桂姨娘和張嬤嬤的性格喜好爛熟於心。大爺了,姑娘沒把奴婢們單單當成武婢,要好好伺候,日後這武婢和大丫鬟的月銀,奴婢們都領著呢!”
“他管得倒寬,這些瑣碎的事情也管。”蘇清歡嗔道。
“那是大爺愛重您。”白芷道。
“你以為姑娘心裏不清楚?”白蘇拍了她一下,擠眉弄眼地看著蘇清歡道,“姑娘現在心裏灌了蜜一般甜呢。”
“還打趣起我來了!”蘇清歡笑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阿嬌來,還給你帶來了承影的信。來,跟我們,承影都寫了什麼?是不是無盡相思苦?”
白蘇麵紅耳赤。
主仆三人正話間,就聽見一個威嚴的女聲響起:“世子這裏沒有正經管事的,你們這些蹄子就撒歡了是不是!”
好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