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沒好氣地道:“我倒是可以,就怕秦將軍現在不知節製,早早倒了雄風……”
“蘇清歡!”陸棄咬牙切齒地道,低頭咬上她白皙的肩頭。
“你是狗啊!”蘇清歡笑罵著掙紮,卻被他壓著動彈不得。
她索性不再掙紮,平躺著任由他欺負,抱著他:“你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怕我會帶著阿嫵,到遼東千裏尋夫了。”
聲音到底帶上哽咽。
他不在的時候,一再告訴自己要堅強,所有的事情都要指望她,也真的做到了堅強。
陸夫饒事情大仇得報,薛太醫和穆嬤嬤的仇人水落石出……一樁一件,有條不紊,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是空落落的。
隻有見到他,才覺得經過的這一切都那麼疲憊,才覺得無人分擔的委屈蔓延開來,才敢像個孩子一樣哭出聲來。
因為她有他了啊。
“不哭,呦呦乖。”陸棄耐心地哄著她,像看著孩子一般寵溺,眼裏有笑容,還有驕傲。
他的呦呦,永遠知道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
麵對敵人,無所畏懼,有勇有謀,堅韌不拔;可是對著自己,永遠都是這般全身心的依賴,會撒嬌會委屈,那麼柔軟,那麼可愛,令他欲罷不能。
所以陸棄暗中想,他為什麼要別的女人?
她身上有著這世上女人所有令人讚賞的優點,夫複何求?
蘇清歡現在才敢出自己的埋怨:“我讓你走,可是我也難受;有時候想不開的時候,會變得很壞,覺得下人跟我有什麼相幹,為什麼我要這麼犧牲自己犧牲你?可是那一陣情緒過去也就好了,擦擦眼淚繼續假裝你還在,不想給你丟臉,想讓你為我驕傲……”
“又犯傻了是不是?”陸棄捏捏她耳朵,“家規有一條,不許逞強。”
“什麼時候有的家規?”蘇清歡不服氣。
“現在。”
蘇清歡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哼!”
陸棄把她的頭扭過來,板起了臉,“先定條規矩,教訓你的時候不準撒嬌不準笑,聽見沒有?”
蘇清歡忍笑道:“好,您教訓。”
“第一,是不是告訴你,不許去墳地?”
蘇清歡:“……忘了。”
“好。”陸棄點點頭,眼神中滿是“我先忍著,一起算賬”的威脅,“第二,作為大夫,你是不是知道自己體寒,為什麼要跪那麼久?”
蘇清歡撇撇嘴:“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糟踐自己?那我不用。”陸棄這次真的有些生氣,“尤其第一件,上次把我們嚇得還不夠嗎?”
“那是意外……”蘇清歡聲嘟囔著。
“你有沒有想過,”陸棄沒有接話,繼續自己道,“你為了我做這些事情,若是損害了自己,我怎麼想?希望我愧疚?神佛之事早了,要有敬畏心;母親已經不在,什麼告慰亡靈,不過是自欺欺人。隻是活著的人見不得她被人欺負謀害,所以一定要出這口氣。但是呦呦你記住,你比任何亡故的存在的人,對我都重要。”
蘇清歡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