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由傷感起來,寫意這些日子的痛苦掙紮是真真切切看在眼底的,可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我卻開始迷茫起來。
明明是期盼已久的塵埃落定,我卻愈發的覺得不真實起來。
那麼多的難題,寫意的猶豫,顧傾的糊塗,如畫的愧疚,仿佛一夕之間就找到了排解的出口。
可無論如何,這場鬧劇算是塵埃落地了。
我閉上眼,往寫意懷裏縮縮。
聲音輕不可聞:“晚安吧,寫意。”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伴隨著顧傾綠的發紫的臉蛋。
我尖叫著扯了被子:“啊,色狼啊!”
顧傾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寫意走過來,笑嘻嘻:“阿栩,別緊張,顧傾進來之前我已經替你穿了衣服,隻是怎麼也叫不醒你。”
我了然,有些尷尬:“這樣啊,他來做什麼?”
顧傾冷哼:“我找我未來娘子!”
我:“……”
我用手理理頭發,道:“那好,我先走了,收拾收拾我要出發去找衛執笙了。”
寫意皺眉:“這麼急?阿栩,你一個人?”
我撓頭:“恩,我不喜歡分別,至於是不是一個人,這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你們自便,啊哈哈哈。”
最後在顧傾似有若無的笑容以及寫意紅透的臉蛋下,我大步邁出了房門。
身後有遠遠傳來的二人聲音。
“寫意,我想你!”
“胡說,不就是一晚上不見嗎?”
“我總怕你會消失,寫意,我總是害怕。”
“傻瓜……”
傻瓜,甜蜜的稱呼。
我輕輕笑開,被身後二人的甜蜜感染。
我也想聽見某人甜甜蜜蜜的叫著我的名字,我想不顧一切賴在他的身邊,我想參與進他的現在和未來。
我想,快點見到他!
歡欣鼓舞的跑到桐子書房裏,一推門,便被某人一巴掌拍在了背上。
我怒了:“桐子書,你幹嘛啊,有凳子不坐,有床不躺,躲在門後麵暗算我算什麼啊?”
桐子書聳肩,笑的開懷:“我樂意。”
我無語,想起來這兒的目的:“桐子書,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快點,你要想與我和好就趕緊的,過了這村也沒這個店了啊。我心裏暗暗激動,等著他的回答。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這樣啊,慢走不送。”
我沒有聽錯吧,慢走不送,桐子書這麼心狠手辣的老男人真這麼絕情?我急忙開口:“你就沒打算問問我去哪裏?怎麼去?和誰一起去?盤纏夠嗎?這些你都該問問的好不好?”
他思考片刻:“哦,這樣啊,那你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吧。”
“哦,我去京都,騎馬去,沒有伴兒,沒有盤纏。”
我坦誠回答,十分期待他的回答,他若有所思:“這樣啊,所以呢?”
我幾乎吐血:“桐子書,你表裝傻了,你是真傻!”
他正經了起來,點頭:“阿栩,你來問我這些,是你傻了。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賭約,在方家事情塵埃落定時候,衛執笙沒有選擇你,你該走了。”
我搖頭:“不是這樣的,衛執笙並沒有拋下我。”
桐子書同樣搖頭:“許栩,不要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