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大明宮,含涼殿。這個靠近太液池的便殿,涼風習習從湖上吹來,吹散了白的暑氣,閃耀得燭火反向照亮了湖麵,吸引了湖中飼養的魚類朝向光源而來,仿佛是向如今在殿中與妻、子享樂的大唐子李忱,朝聖一般。
靠近了含涼殿,你可以聽到陣陣絲竹之聲,還有哄笑與叫好聲,當今子李忱,正在殿中,跳著舞。
李忱牽著蘇的手,兩人靠得很近,他攬著蘇的腰,帶著她得嬌軀,隨著自己的方向而動,周圍圍觀的人,除了他的妻,還有母親鄭氏,喔,如今是皇太後了。
除了自己升任皇太後,她的弟弟,李忱的舅舅,鄭光,也被提拔檢校戶部尚書、諸衛將軍、平盧節度使。全家人都榮升了一階,所以,這位鄭太後,抱著孫子,很高興的看著殿中滿場亂轉得李忱,高興的拍著手應和著。
‘大家這個舞跳得真好,哀家看這長安,舞跳得最好得就是皇上。’,鄭太後叫著,‘母親這可是偏袒了,兒子就是胡亂跳了。’,李忱笑著回道。
‘胡亂跳,這麼有章法,這已經是新舞蹈了,連這個曲調都不一樣,哀家之前都沒看過呢。’‘這是波斯胡人從海外新傳來得舞蹈,來,阿娘,兒子帶您跳一遍。’
‘哎呀,我就不跳了,都老骨頭了,跳不動了。’,鄭太後本來想推辭,但是在兒子盛情邀約,周遭嬪妃起哄下,也站了起來,李忱上前牽起母親的手,把他帶到場中央,開始起舞。
‘這舞步很簡單,就是這樣我左腳前進,娘,你就一腳後退,然後這樣…當然,也可以有點變化,簡單就是踏、並,踏、並。’,李忱一手牽著母親的手,另外一手沒有向蘇那樣攬著腰,而是放在肩膀,帶著母親跳。
‘很簡單嘛。’‘對阿,這是基本的,萬變不離其宗,這舞步就是這樣簡單好學,’,轉了幾圈,鄭太後熟練了,李忱把蘇喚來,讓她陪鄭氏跳,自己牽過紅的手,教紅跳舞。
‘這是什麼舞步阿?’,紅有點羞澀得問道,哪有人這樣跳舞得,不是牽她手的是李忱,她都不好意思跳下去,因為兩人貼得很近,彼此之間都可以聞到對方得氣息,李忱的怪手還在亂摸。
‘這叫華爾茲。’,李忱笑得像個怪叔叔,‘聽是遙遠得大秦國,傳來得舞步,當地人都是這樣跳舞得。’
華爾茲,應該都聽過這種舞蹈,李忱把它帶到了大唐,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了玩鬧而已。
這種舞步在現代是相當廣泛得交際舞。因為跳起來很簡單,舞姿優美、三拍子得旋律,帶有些些許浪漫與哀怨氣息,故而在現代頗受歡迎。不過現在看來,唐人也應該會很喜歡,看場中跳得正歡的幾人,李忱這般想道。
‘人派了嗎?’‘派了,符伯會親自去的。’,場中跳得熱鬧,蘇帶著鄭太後,紅和晁氏,兩人一組跳的正歡,李忱藉口休息,抱著兒子坐在場邊,跟楊二,看似閑聊,其實正著重要的話。
‘嗬,****贄好打算阿,藉口朕討厭李德裕,把他貶出了朝廷。’,李忱冷笑,聲音沒有特異放低。因為音聲人正在賣力演奏李忱教導得三拍子式得音樂,很好得掩蓋了李忱不軌得圖謀。
‘狼子野心,分明是害怕李相再度逐宦,才編了那麼一個藉口,把李相貶謫。’,楊二得聲音,平淡中帶有氣憤,****贄分明是怕了李德裕,想貶謫他,又擔心引起朝中大臣不滿。
居然藉口李忱,在李德裕主持得登基大典後,跟左右,他見了李太尉,連寒毛都豎起來了。把李德裕貶出朝堂。
人是他貶謫得,他獲得了好處,但是居然把罪過推給皇帝,難怪楊二生氣,從來隻有大臣替皇上背鍋,今居然是皇上替家奴背鍋,這****贄真是太囂張了。
‘一定要要跟李相講清楚,荊南節度使隻是開始,不是結束。我看****贄不把李相扁到崖州,不會甘心的。’,李忱麵帶微笑得道,他知道,****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知道,當初李德裕曾經被貶官到蜀中,跟吐蕃人接壤得地方,都還給他立下大功。
雖然那時候李德裕比現在年輕很多,可是誰也不敢打包票,李德裕年紀大了,到了荊南節度使,定然難有作為。既然這樣,****贄一定會把他一貶再貶,荊南節度使隻是開始,他記得,李德裕好像是死在崖州得。
崖州那地方…,不要唐代了,真正要開要等到千年以後了。李忱擔心李德裕年紀大了,敖不住,要符伯派人悄悄通知他,要保重身體,定然有回轉中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