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的兩大藏寶之謎(1 / 3)

太平天國有兩個至今未能揭開的藏寶之謎。一個是天京藏寶之謎,一個是石達開大渡河藏寶之謎。

轟轟烈烈摧枯拉朽的太平天國曾經盛極一時,但到了後期,卻腐化成風日漸衰敗,終於自己給自己敲響了喪鍾。這場聲勢浩大的農民革命不僅沒有促進當時中國社會的發展,而是給當時的中國社會帶來了更大的破壞和災難。分析其失敗的主觀原因:一是農民階級的局限性,提不出切合實際的革命綱領,廣大將士參加革命的目的並不明確;定都天京後,領導者貪圖享樂,生活極其腐化,特權思想膨脹,勾心鬥角,爭權奪利,造成人員分裂、政局混亂。二是戰略上的失誤。獨師北伐,無後勤保障,犯兵家大忌。客觀原因:中外反動勢力勾結起來,聯合絞殺太平天國。清廷有官軍,有強大的地主武裝,帝國主義有先進的武器,太平天國很難抵擋,其最終的失敗在所難免。

1864年,太平天國的末日終於來臨。首府天京(今南京)陷落後,湘軍如洪水猛獸般地進入天京(今南京),燒殺奸淫,肆意搶掠,地毯式洗掠全城達三日之久,可稱得上是刮地三尺,撈盡了天國首府裏所有的浮財。

因“曆年以來,中外皆傳洪逆(清統治者對洪秀全的蔑稱)之富,金銀如海,百貨充盈”,湘軍領袖曾國藩與曾國荃弟兄懷疑還有更多財寶窖藏在地下深處。

“克複老巢而全無貨財”

湘軍攻克南京,曾氏弟兄聽憑湘軍掠取浮財。曾國藩奏報同治帝搜查“賊贓”的情況,說除了二方“偽玉璽”和一方“金印”,別無所獲。

且看曾國藩寫給朝廷的奏折:“曆年以來,中外紛傳洪逆之富:金銀如海,百貨充盈;臣亦嚐與曾國荃論及:城破之日,查封賊庫,所得財物,多則進奉戶部,少則留充軍餉,酌濟難民。乃十六日克複後搜殺三日,不遑他顧,偽宮賊館,一炬成灰。逮二十日查詢,則並無所謂賊庫者。訊問李秀成,據稱:昔年雖有聖庫之名,實係洪秀全之私藏,並非偽都之公帑。偽朝官兵向無俸餉,而王長兄、次兄且用窮刑峻法搜括各館之銀米。蘇州存銀稍多於金陵,亦無公帑積貯一處。惟秀成所得銀物,盡數散給部下,眾情翕然。此外則各私其財,而公家貧困;等語。臣弟國荃以謂賊館必有窖藏,賊身必有囊金,勒令各營按名繳出,以抵欠餉。臣則謂勇丁所得賊贓,多寡不齊;按名勒繳,弱者刑求而不得,強者抗令而遁逃,所抵之餉無幾,徒損政體而失士心。因曉喻軍中:凡剝取賊身囊金者,概置不問;凡發掘賊館窖金者,報官充公,違者治罪。所以憫其貧而獎其功,差為得體。然克複老巢而全無貨財,實出微臣意計之外,亦為從來罕聞之事”;

曾國藩以“挺經”之法,以“此心耿耿可對君父”的赤誠,明明白白地上奏“克複老巢而全無貨財”,頓時,物議沸騰,多以其奏為謊言;晚清經學家、文學家王愷運寫詩說“曾侯工作奏,言錢空縷覼”,意即曾國荃一擲千金買箋紙,怎麼會“全無貨財”呢,誰信?

朝廷對曾國藩還是十分信任的,曾摺奏聞七日後,便迅速下達了一道“理解萬歲”的批諭:

“逆擄金銀,朝廷本不必利其所有。前據禦史賈鐸具奏,故令該大臣查明奏聞。今據奏稱:城內並無賊庫;自係實在情形”;

天京究竟有沒有藏寶?

忠王李秀成被俘後,曾國藩與曾國荃都審訊過這位太平天國後期的“擎天柱”,其中有一條問:“城中窖內金銀能指出數處否?”李秀成就利用自述來對付曾國藩。他在自述裏十分巧妙地作了委婉敘述,然後分別引出“國庫無存艮銀米”、“家內無存金艮銀”的結論,搪塞了曾國藩。當時天京城陷時,全城的口號是:“弗留半片爛布與妖(太平軍對清兵的蔑稱)享用!”